东方不败神色微暖，回头道，“教中可有人为难你？”

杨敛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不明白东方不败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心下疑惑，但是还是老实的回答，“教中诸位长老与堂主对属下都很好，属下在他们身上也学到很多东西。”

东方见杨敛神色不似作伪，心下暗疑，教中长老与他共事多年，这些人的性子他也了解，能容下杨敛还真是一件意外的事情，就连让没有武功的杨敛与童百熊与桑三娘共同掌管教中事务竟然也没有引起他们的不满，这个杨敛倒真是有本事。

下山比上山容易，两人回到教中，杨敛替东方不败准备好衣衫，洗浴用品后才退出房间，候在门外等着东方不败传唤。

教中所有人都知道，教主沐浴不让人伺候，而杨敛也不会傻得自己找死，他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水声，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

绿萝远远的就看到杨敛站在教中平日沐浴的房间外，神色微变，忙站在远处对杨敛招手。

杨敛见绿萝神色有些不安，忙几步上前，“绿萝姑娘，可是有事？”他往身后看了一眼，担心东方不败叫他时没有听见。

“杨总管，你可知教主沐浴时，不让人靠近，你怎么还站在门外？”因为杨敛平日对她一向客气，所以她待杨敛与普通教众还是有两分不同。

杨敛神色微变，然后才笑道，“绿萝姑娘不用担心，今日是教主叫杨某候在门外，今日教主出关，日后姑娘又要辛苦了。”

“哪的话，”绿萝莞尔一笑，“咱们做侍女的，不就是为了伺候主子吗，我还去吩咐厨房一些事情，就先走了。”绿萝面上虽然与往日无异，但是心下却是惊骇异常，若是教主真的让杨莲亭候在浴房外，那说明教主对杨莲亭倒真是格外看重了。

杨敛倒不知道绿萝的心思，他走回之前站的地方，还没站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东方不败传他。

“教主，”杨敛推开门，屋内还有一些水雾，他视线落到东方不败身上，呼吸一窒，只见东方不败穿着一件红色束腰外袍坐在旁边的梨花木椅上，几缕头发贴在他的脸颊旁，还有一粒粒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好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美色虽吸引人，但是小命更为重要，杨敛也只是瞬间的失神，马上拿起旁边半干的巾帕走到东方不败身边，“教主，冬日凉，属下帮你把头发擦干可好。”这么好的头发，这么糟蹋可不好。

东方不败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颔首。

杨敛忙用巾帕把头发包裹住，吸干发梢的水后才轻轻的擦着头发，这么好的头发，他连手中的动作重一下都会觉得心疼。

“刚才有人找你？”头顶上的动作很轻柔，东方闭着眼睛，觉得全身舒适无比。

“刚才绿萝姑娘问了属下一些小事，可是扰到教主了？”杨敛小心翼翼的问，东方不败性子喜怒不定，他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这位不高兴了。

“你与她关系很好？”东方半睁眼睛，白皙的手微微动了动。

“那倒没有，”杨敛小心的低头捋开东方额前的碎发，“因为她与我都是伺候教主的，难免会多说两句。”

“嗯。”再次闭上眼睛，东方不败突然开口道，“明日你就搬到我的院子，平日伺候我也方便。若是本座有闲暇，也能教你两招武艺。”

杨敛伸手拿梳子的动作顿住，什么？同居？！

同桌而食

“怎么，你不愿意？”东方不败见杨敛神色似乎不太自然，眉头微皱，“叫你搬到本座的院子里，委屈你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教主不高兴了，杨敛忙道，“属下只是对能离教主如此之近感到十分欣喜，在教主面前失态，属下知罪。”

“嗯，”东方不败闻此言，神情缓和过来，慵懒的换了个坐姿，“下午就叫人把你东西搬过来吧.”

“是，”杨敛十分认命，没有半分的矫情，难道他还敢在强大的东方教主面前说一句不？他摸摸手中的头发，已经八成干，也就没有继续擦下去，怕对发质有所磨损，倒了些发油在手中，轻轻揉捏着这头乌黑柔亮的青丝，做着简单的护理。

发油的味道很清淡，看样子应该是由是什么植物的甘露制成，杨敛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研究，只照着这里的生活习惯去做。

“你给你喜欢的那个女人也挽发？”东方睁开眼，视线落在沾着一层水雾的铜镜上，似乎连他的面目也模糊了。

杨敛愣了愣才想起东方不败说的是什么，来到这里两年，他几乎快要忘记前世的那些事情，因为无父无母，朋友之间虽然也有关系比较好的，但是也没有到生死不离的地步，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去了。也许，他的天性里，也是凉薄的。

东方不败见杨敛没有回话，神色也一点点的冷下来。

半晌后，杨敛放下东方不败的头发，在旁边的铜盆里净了手，擦干手中的水，笑中带着一丝苦涩，“她是个很强势的女子，根本用不着我为她挽发。”

“女人不好好相夫教子，那么强势作甚？！”东方不败冷声道，“别的男人都喜欢温婉似水的女人，怎么你偏喜爱悍妇，倒真是奇怪。”他哼了一声，显然对杨敛的眼光很不赞同。

杨敛明白现在的男女观念与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大大不同，倒也没有反驳东方不败的话，更何况东方不败那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