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1/1)偏执型人格障碍 / 你爸爸


这我倒奇怪了:“为什么这么说。”

医生低头笑了笑。

笑的很清很淡,但我俨然能在那笑中看到一种似乎对诸多事情了然于胸的沉稳感,他说:“何先生,有时候弄清自己的内心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呢。”

“你看你这么关心他的事情,屡次约我出来讨论他的病情是出于什么?”

他说:“即使是好奇心也可以演变成一种你所不期望的感情。”

“或者是出于一种对小猫、小狗的怜悯之心。”

“他们都能很轻易的演变成感情。”

“谁叫人这种生物嘛,总是很滥情的。”

25.

我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我无话可说。

好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了莫谦挖下的坑,下面尸横遍野。

林医生大概是静候了一下,表情温和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微微笑着说:“其实跟你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我觉得你似乎有些焦虑的症状,分手那段时间应该挺难过的?”

我手撑在小桌上眯眼看他:“你还能看出些什么?”

他笑了笑,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然后又道,“会经常失眠吗?对周遭事物都漠不关心?”

莫名其妙被他这么一顿分析,刚准备回嘴调侃个一两句的时候,被一个突如其来又十分耳熟的声音打断:“好巧~”

然后就是椅子搬动的声音,我们交流着的这个话题的主人公正笑眯眯地坐在了我们身边。

我皱着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张嘴对医生笑了笑,然后问我:“这是谁啊?”

我冷着眼看这个本应该在家里的人。

医生却直接伸出手来:“我叫林深,是何继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他笑嘻嘻地伸手摸了把医生的手,然后凑在我身边小声说:“你之前一直发信息的人吧?”转过头笑眯眯地看了会儿医生,然后继续在我耳边说,“新的发展对象嘛?”

我凝神看了这个人许久。

不管真实的结果是什么,我都好像不该继续下去了。

毕竟人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自私的代名词啊。

那天下午他跟医生倒聊的很是愉快,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见过林医生了一般。

整个人很是成熟稳重幽默风趣的,跟在我面前那个傻逼简直像换了个人。

想好了一件事情后,我自己倒也舒畅了不少。

眯着眼看他跟别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无所谓了,反正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晚上他粘着我坐在我身边,一只手屡屡在我身上撩拨着。

推了几次没推开,端详着他费劲心思好像势必要跟我做一场的样子。

不做一场大概没完。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直接翻上了我的身子,坐在我身上,自己弄了几下,就把我给吞了进去,后面收缩着夹紧着我东西的时候还笑眯眯地弯下腰对我说:“哎呀,好没道理啊,为什么你喜欢上的人我也总是能看上呢。”

我射出东西之后,微阖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尽早止损,通知他:“你明天就搬出我家吧。”

没想到他这次倒十分果断干脆利落了,从我身上爬下去拿着纸巾擦自己下面的时候,笑着端详了我许久,没有应声,当然也没拒绝。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这人就已经不见了。

我给了自己十秒钟的时间来怅惘一会儿爬起了床。

自己煮了顿粥后,爬到电脑前,给别人修图。

在电脑前坐了几个小时,肩膀酸的要死,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拿了手机准备刷刷新闻什么的。

看见一条信息。

林医生发过来的。

他说:“很有趣,换猎物了,也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说是幼儿园就见过我了呢。”

我嗤笑了下,看了好一会儿这条短信,还是琢磨着回了条:“祝愉快。”

【一团迷雾】

26.

林医生这人也挺有趣的,他会时不时地跟我报备一下他的近况。

我又犯了点轻微的焦虑,怕又演变成长期失眠的症状,一个星期倒会去林医生那坐一会儿。

至于焦虑症的源头,徐沼每个星期五都会从他的城市飞过来,然后星期天傍晚再飞回去。

住进了我家。

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