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1/2)皇帝难为 / 石头与水


待明湛与阮鸿飞离开,凤景南那个心中的那些个小火苗儿啊,噌噌的往上蹿,一拍太师椅的扶手,沉声道,“真是个妖孽!”

“谁叫明湛喜欢呢。”凤景乾觉得明湛的口味儿真不是一般的重,兴灾乐祸叹口气,“不承想,你与他还有翁婿之缘。”

“明湛跟瞎子也没什么两样了!”在凤景南心里,其实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无妨,到他这个地位,儿子愿意有两个男宠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跟个妖孽纠缠不清,这就有些要人命了!哪怕外头看着生嫩,必竟年纪一大把,这是什么狗屁|眼光!

莫不是从小缺少父爱?

凤景南好生寻思了一遭,想着明湛幼时的确不大亲近自己,可这年代讲究的就是抱孙不抱子,哪个儿子他也没特别亲近过,谁又会像明湛一样看中个妖孽呢!

思及此处,凤景南只得说是上辈子造孽,不定怎么欠了那妖孽的银钱呢。

“其实,他俩在一处儿也不错。”对于阮鸿飞,凤景乾早淡定了,笑道,“明湛又不是傻的,我看也就他能降伏了鸿飞。”

凤景南低声道,“就怕明湛耳根子软,被那妖孽算计了。”其实真正算起来,与阮鸿飞在一起明湛是绝对不吃亏的,这俩人,绝对是强强联合。这不,原本说立储两年再退位,这才多大工夫儿,他皇兄就被逼的退位站不住了。

“那倒不至于。”凤景乾笑一笑,“明湛又不是傻瓜。”

明湛与阮鸿飞到偏殿说话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阮鸿飞捏着几粒玫瑰瓜子咔吧咔吧的嗑着吐皮,闲闲道,“你看你二贱爹的德行,当我乐意见他呢,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唉,父皇他们也住不了几天了,你别去找他们麻烦啊。”明湛说着就挺不舍的。

“吃里爬外。”一颗瓜子壳弹明湛脸上。

明湛随手抹下去,凑过去捏阮鸿飞手里的瓜子吃,叹道,“你说也怪,以前我跟父王真是死不对眼,一见面必要吵架的,现在倒没这感觉了。”

阮鸿飞勾了勾唇角,看向明湛,“现在你一不谋他的位,二不谋他的财,他脑子又没问题,怎么会再对你横眉竖目呢。”

“这话说的,以前我也没谋夺过什么。”明湛雪雪白的表白着自己,“我那是在尽孝,为父王分忧。”

“可不是么,分忧分的二贱差点儿红了眼。”当权者,哪个不是把权利看得比命还重要,亏得明湛能毫不脸红的把“分权”说成“分忧”。当然,明湛是胜利的一方,他愿意怎么说,别人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哪有的事儿,别胡说。”明湛自是不认的,拉着阮鸿飞,再三道,“你可别当着父王的面儿乱说话啊。”

“行。”阮鸿飞痛快的应下,忽然道,“子敏快回来了。”

明湛脸色一凛,“何必非要挑这个时候?”

是啊,何必要挑这种时候?

皇室之所以至这一步,与魏子敏阮鸿飞有着脱不开的干系。阮鸿飞还好说,血海深仇并不为过。凤家兄弟对魏子敏却是有恩无过,如今魏子敏回来……

“大贱坚持要见子敏。”

明湛有些生气,“你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啊?”人都要到了才跟他提,定不是近日的事。

“大贱不叫说。”

明湛眉毛都竖起来,“不叫说!他不叫你说你就不说!你什么时候这样听话了!他叫你去死,我看你也活的好好儿的!”竟然拿出这样拙劣的借口,明湛的火气又往上飙了三分。

阮鸿飞为难,继续忽悠明湛,“先前你对子敏那张脸喜欢的不得了,我也不大想你们见面。”

听这话,明湛心中略喜,不过,他毕竟不是好糊弄的人,“那你就该一直不说,这会儿怎么又突然对我说了。”

“唉,我没料到二贱来的这么快。”阮鸿飞叹,“大贱二贱脾性完全不同,大贱的话,还有可能帮我瞒住子敏回帝都的事。二贱,听到风声绝对会告诉你的。所以,我想着,与其叫他说,不如我来跟你说。”

明湛抿着唇角没说话。

虽是枕边人,明湛稀罕阮鸿飞稀罕的有些神魂颠倒,可明湛皆竟不是糊涂人,而且他凡事总会多思多想。

最后,明湛道,“在我心里,他们都是一样的。”

阮鸿飞展臂揽住明湛的肩膀,叹口气,问,“那你还摆出这幅鬼样子做什么?”

“你们争来斗去的,我也跟着倒霉。”明湛道,“不论他们在想什么,只要去了云南,就是天高皇帝远了。这宫里朝中,依旧是我说了算。魏子敏与你渊源深厚,早先你危及父王与父皇的性命时,他尚且没站出来说什么,如今更不会有什么表示了,见与不见并没有什么分别。”

阮鸿飞见明湛无精打采,笑道,“怎么会没分别?子尧还在帝都,子敏只他一个弟弟,难免要牵挂的。我都在你身边,他们也不必偷偷摸摸的惹人生疑,索性大家见面把事情说开,岂不光明磊落?”

“行了,咱们去园子里逛逛,别总闷着了。”

“不去。”明湛仰面躺榻上挺尸,“你跟相好儿的去吧。”

阮鸿飞摸着明湛的肚子笑,“我只有你这个相好儿,不跟你去跟谁去?”

“少跟我说这些好听的。”明湛恶气难出,郁在心里,别提多难过,“我什么事都不瞒着你,你不去上朝,我还特意捡了要紧的跟你说。你呢?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