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找到月下抚琴的聂政。

两名少年推推搡搡,像一对猴儿似的探头探脑。

陈铬在韩樘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要拜师你就自己去呀,有什么好怕的?”

韩樘瞪他:“上次李先生便未答应我,你不是说先前便与他相识么,你……我……”

陈铬:“去吧,他一定会喜欢你的。快点快点,我还有事呢。”

韩樘拍了他一巴掌,也打在屁股上:“你能有何事,左右不过是那么点情情爱爱的。”

陈铬:“李星阑整军去了,他不让我接近那个俘虏,说他阴险狡诈。但是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我得趁机去问问他。”

韩樘咬牙:“不作死就不会死,让你别去你去作甚!”

两人一言不合,拳来脚往,闹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聂政朗声笑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出来。”

陈铬踹了韩樘一脚,将他踢得一个踉跄,飞出来跪在地上。

他则哈哈大笑,抄着手踱步而出,说道:“聂叔,他要拜你为师呢。你看,这已经给你行了磕头礼,你就勉为其难,收了他呗。”

聂政“铮”地一下,轻拨琴弦,待得琴弦不再震颤,便起身前去将韩樘扶起来,道:“我还道是甚么羞于开口的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