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1/2)最苦不过下堂夫 / 轻微崽子


茅小飞一愣。

“回来之后,你不来找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总要找个借口拖住你,让你在我的视线里多待一会。”

穆参商推开茅小飞一些,直接而灼热的目光让茅小飞喉头发热,忍不住推开穆参商,避开让他有点头皮发麻的眼神,“你……和我听说的太不一样了。”

“这才是我。”

茅小飞抓了抓又红又烫的耳朵,平复下呼吸,才敢看穆参商,他觉得两人简直像人约黄昏后偷着没人牵牵小手的男女,尴尬又新奇。

“那天找你,本来有事。”

“你当然是有事才会来找我。”

话里一股酸楚,让茅小飞有点无所适从,他瘪瘪嘴,“你不是觉得和我待在一起,被人看见面上很不好看吗,当然应该公事公办。”

穆参商没说话,只是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茅小飞,让茅小飞有点悚然,说话速度变得很快:“我要养那个孩子,要是有人找你打小报告,你能不能……帮我。”

“养多久?”

“什么养多久?”茅小飞不解地眨了眨眼,“当爹当然是当一辈子,难道还能只当一阵子?”

“我不想你当他爹。”半晌,穆参商别扭地说出真心话。

“为什么?又不碍着你,反正一个月我们也见不上两次,我去求见你,更不可能带着他。而且也不是我想,这个军营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最近的村落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天,就是想送他走也不好送,何况我不想送他走,我已经认了他,他就是我儿子。”茅小飞不想解释对傅冬的怜惜,看着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就像看着年幼时的自己。穆参商在他跟前站着,茅小飞总有点心慌,仿佛什么事情在无形中无声改变,不能把控自身这艘小船的感觉很让人不安。

“好吧,那我试着也把他当成儿子。张牙舞爪的小东西,很难讨人喜欢,不过我会尽量……以后我可以教他骑马和射箭。”穆参商轻轻抱住茅小飞的腰,他比他高,不得不低下头,才能靠近茅小飞的耳朵。那耳朵又像他最喜欢的那样红了个透。

“不用……”茅小飞的话戛然而止。

穆参商握住茅小飞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亲吻上去,他喉头因为激动而不住滚动,贪婪火热的一个吻让茅小飞有点腿发软。

唇分,茅小飞立马把穆参商一把推开,心口起伏不定地闷着头站了会,才道:“你该回去了,别让人看见。”

穆参商往前走一步,茅小飞就向后退两步。

穆参商伸手握住茅小飞的肩膀,沉声道:“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跟着我。”

黑色大氅的背影消没在夜色里,茅小飞擦了擦火辣辣的嘴唇,茫然地发了会呆。刚才穆参商的气势,就像从蛮族逃回来的路上,宣誓他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手一般霸道。这一切都太快,像是一头拉不住的马,横冲直撞进茅小飞的生活,不安之中,他却又有一丝隐隐期待。

要是有一天,穆参商真的教傅冬骑射,那他可以做什么?他最大的心愿大概是一日三餐,让他们都能吃得舒舒服服,照顾周全他们的生活。

风雨飘摇的晚上,老丐倚靠在佛像脚下,张着懒洋洋浑浊的老眼,恍恍惚惚接着根本没酒的壶嘴边怡然自酌,边同年幼的茅小飞说过的话又清晰浮了上来:“日子嘛,不就是穿衣吃饭。”一个普通人,对生活的全部所求,无非就是吃穿。从王妃的位置上掉下来,茅小飞很清醒地又回到了他普通人的位子上。

茅小飞忍不住又失笑,摇着头回屋里去看傅冬。穆参商这样显赫的人物,怎么可能和他过一家三口几亩薄田的平淡日子,他这么殷勤,不过是在这看见母猪都能兴奋起来的军营里过于寂寞难耐。这盆冷水泼下来,茅小飞顿时安分了,心里也踏实下来。

微弱的烛光跳跃在傅冬的脸上,稚嫩的脸上通红,本来茅小飞想先去弄点吃的,再叫他起来,却被傅冬明显病态的面容吸引了注意。茅小飞摸了摸傅冬的头,顿时心惊肉跳,火热的温度一直从他的掌心烫进身体里。

茅小飞焦灼地叫傅冬起来,连叫了好几声,人也没反应。他咬咬牙,找出两根布带,把小孩捆到背上,出去找军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不会太长,基本上是以耍朋友为主。。。

和之前的文可能不太一样【

打好预防针,包养我啊!

☆、二十四

接连被两个军医拒诊,茅小飞站起来,环视了一圈,这张帐子里住着十二名军医,有的伏案翻看医书,有的在研究药草,不过都在暗中留意茅小飞。

傅冬侧趴在给病人躺的窄榻上,难受地蜷缩成一团,呼吸时嘴唇有些发抖。手脚也都缩在胸前。

“有将军的手令,你们才会给他看病是吗?”茅小飞神色严肃地问拒绝给傅冬诊治的医师。

医师眼神有些闪烁,以无奈至极的语气说:“这是规矩……谁也不能大过规矩去……何况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是个蛮族小孩。

没听医师把废话说完,茅小飞重新把傅冬捆到背上,直接冲到中军帐。

值夜的士兵看见茅小飞,顿时都是一激灵,看他来势汹汹,都不敢大意。

“站住,你是谁,有什么事求见将军?”两柄交叉在一起的长矛拦住茅小飞的去路。

“穆参商,你出来!”

“放肆!”其中一人神色剧变,怕挨责罚,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