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进度不会倒退的。”

明夷舒了口气，想到自己前两天对前两个单元的反思，就问ai，“我能看看前两个单元的记录回放么？”

“可以。”

记录回放很快被ai传送到明夷大脑，他回顾着一帧帧的画面，着重看了他和魏央以及曼施坦因相处的画面，结果这一看却让他发现了不少问题。或许真的是旁观者清，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魏央和曼施坦因并没有什么难以忘怀的感情，所以说当时那些心动的感觉都是假的？

“那是为了完成任务你自行戴上的面具。”ai开口解释，“事实上，你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神经递质从来没有分|泌过……”

“那我的感觉也是假的？”

“你的感觉来源于你对自己身体状况的认识，你觉得当时你脸红心跳，但有时候那是你的心理原因在起作用。”

“我明白了……”明夷垂下眼，“我还有个问题，那为什么这个单元我的神经递质会有所增长？”

ai却开始沉默。明夷锲而不舍地等着它的回答，直到最后ai才幽怨地来了一句，“那说明你的情商终于有所增长了。”

明夷：……总感觉你在讽刺我。

ai：你的感觉没错。

明夷叹气，就听到约瑟夫问他，“心情不好？”

明夷默默无视掉某个在他眼中渣到底的男人，问身边的公爵，“祖父，我可以不参加待会儿的舞会么？”

公爵一脸怜悯地看他，“孩子，你总是把大人的世界想的特别简单。你以为舞会是什么？”

“舞会难道不是舞会？当然了，它也是个很好的交际场合。”

“你错了，舞会是个很好的调情场合，凯瑟琳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据我所知，她给你安排的舞伴包括里士满公爵小姐、马尔伯勒公爵小姐、索尔兹伯里侯爵小姐、克兰卡蒂伯爵小姐、卡那封伯爵小姐、爱德华王子的长女路易斯公主、比利时女伯爵玛德琳、瑞典埃斯特尔公主、卢森堡女大公菲丽雅——”

“妈妈她有些太疯狂了吧！祖父，您觉得呢？”明夷觉得自己的语气特别无力。

“我觉得国外的那些年轻女士你就不需要考虑了，里士满公爵小姐就很不错。”

明夷摇头，“我和伊莱扎是同学，我确定我和她只是很好的朋友。”

“那克兰卡蒂伯爵小姐？”

“夏洛特同样是我的同学，可她喜欢的是女孩子。我猜，妈妈她根本不清楚这个情况。”

“那路易斯公主？长相漂亮，性格又比她的两位堂姐好很多——”

“不了，谢谢您了祖父，我实在受不了。我觉得我应该尽快离开，以免被妈妈发现。”

佩雷格林呆了一下，“你真的一个也看不上？”

“没错，我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没一个是我喜欢的。祖父，我想先专注于事业，毕竟我才大学毕业，现在还处于gap year，我可不想把我难得的悠闲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

“好吧，克里斯。”公爵和蔼地看着他，“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是没什么问题的。”公爵一顿，瞥见了看向他们的狄波拉和凯瑟琳，“只要你搞定了家里的女人，孩子！她们可是异常麻烦的生物。”

明夷眨眼，“我觉得我搞不定，所以，您不会介意我先离开的吧。”

“好了，待会儿再溜。斯黛拉要抛捧花了。”

明夷只得耐住性子。

约瑟夫在后面听着祖孙两人讨论明夷的女友问题，只觉得心里被戳了一个窟窿又一个窟窿，还没什么材料去堵上。

他无比后悔却没有什么有效的补救办法，只能定定看着明夷的背影发呆。

明夷终于忍到婚礼结束，眼看凯瑟琳就要过来找他，动作迅速地溜出了人群，约瑟夫时刻都在盯着他，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

明夷一路往树林深处走，明知道约瑟夫跟在他身后，他却有些无动于衷。因为斯黛拉的婚礼，农庄里的仆人也都去了主宅帮忙，一路上他连个人也没遇上，唯一有动静的就是因为他的到来而受惊的小鹿。

他远远看着小鹿朝着河流延伸的方向仓皇而逃，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约瑟夫不紧不慢地跟着明夷，看着他极为悠闲地在树林中闲逛，最后终于在树荫下随意一坐，他略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直接来到了明夷面前。

“我向你道歉，克里斯。”约瑟夫的语气极为真诚，“但事实上布莱恩是我叔父的私生子，我和他也只是最近才认识——”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约瑟夫看着明夷一向温柔的湛蓝眼眸突然凝结成了墨蓝色，突然语结。最后他只能垂下头，“实在很抱歉，亲爱的克里斯。我只是在冲动之下想找个人来刺激你……好吧，我很抱歉。”

明夷抬头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他是个西班牙人，可明夷却觉得他更像个英国人，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族的自律，在外人面前总是显得高傲冷淡又克制，这样一个人，现在竟然像个犯错的小孩子面对父母时一脸忐忑，这实在是有些好笑，明夷却有些笑不出来。

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当他听到约瑟夫说布莱恩是他的男友时，他只觉得身上很冷，冷得让他的血液无法循环，大脑也无法思考，所以他是凭着直觉去找了斯黛拉，结果得出了一个让他心情更加不妙的结论。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竟然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