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握住他的手的瞬间张玖几乎想要马上撤离，又觉得不太好止住了，现在如此近的距离他似乎能感觉到秦策的心跳声，还有在耳边的喷洒着气息的唇都扰乱了他的心扉，张玖觉得他的心跳一直在加速，什么拉弓射箭全都被挤出了脑海，只想要赶紧结束这种煎熬。

深不见底的眼中闪过浓浓的笑意，秦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张玖的僵硬，可是他却不想这么快放开张玖。看着咫尺之内的张玖，秦策的目光落到那小巧的耳唇上，眸色再一次加深，“你太僵硬了，这样是不行的，放松一点”

只要你离开我马上就能放松，张玖心中大喊，不停的催眠自己身边没有人，没有人。

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耳唇上有什么东西一擦而过让他的催眠全部打水漂了，张玖微微偏头，看到秦策的视线一直目视着远方的靶子。也许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了，明明就是简单的教习，何必把自己弄的那么紧张，张玖深深呼出一口气，正视远方的靶子。

秦策眸中的笑意加深，开始认真的教张玖。

在心猿意马之后两人都开始认真起来，最后的结果还是令张玖挺满意的，虽然没有射中红心，但是与他想象脱靶的结果相比还是好很多了。

“感觉如何？第一次射箭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也算是不错了”秦策道。

被夸奖张玖一点也不觉的受之有愧，“还行”

“其实射箭并是太难，只要肯经常练习，就能取得好成绩的，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秦策毛遂自荐。

“反正我又不打算弃笔从戎，学了也是无用，还是不用了。”张玖拒绝，若是每次都想刚刚那样，他迟早会得心脏病的。

“也是”秦策有些失望，“不过你不但不想从戎，怕是连拿笔也不想吧”

张玖笑了一声，“仕途这一条道路走的人已经太多了，我又何必去挤呢，你没有听人说吗，不为五斗米折腰，只要求随心所欲，我现在就很好，也不想做什么改变”

有些时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秦策暗道。

“秦衡”张玖走到秦衡面前又忍不住捏捏他的脸。

秦衡仰起小脸，对于张玖总是捏他的脸表示很不满，但是一旁的秦策没有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选择逆来顺受。

“我要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告诉我，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

秦衡摇摇头。

“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不要像个小老头一样，难道你就不想要什么玩具，和小孩子吃的零食吗？”张玖看着秦衡迷茫的样子无声的叹息，就算是早熟也不用早熟成这个样子吧，连童年都没有了。

“你就是这样教的孩子吗？你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张玖指责秦策道。

秦策很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不对吗？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他居然还问有什么不对，张玖无力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太惨忍了吗？他还是一个孩子，你这样教他都把他教成小老头了，连一点童年的乐趣都没有，像他这样的小孩子哪一个不是应该无忧无虑在父母身边撒娇打滚任性妄为的”

秦策沉思，无忧无虑的在父母身边撒娇打滚任性妄为，他想不出这样的画面。

张玖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却也无法说什么，这也许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悲哀吧。

其实张玖不知道的是，除了他所见的那几个例外，其余的大户人家几乎全部是如秦策这般，父母与孩子绝对不可能如现代人那般的亲近。

“你若是觉得我教的不好，不如你来教他吧？”秦策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