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地弹了一下，过了会儿才道：“并不是杀不死的。”

“什么？”

“天魔会那分离魂魄修炼的功法，保住自己一魂不灭，虽没被天道耗去，但想要索回亦是不可了。”恒昭道，“传天音人每九十九年换一个，若无意外每一代都是寿终正寝，中途如果死于非命，也是不会有人接替的。”

青弋道：“这个我听承南说过。”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传天音人不幸夭折的话，传天音印就会短暂地断掉，附在里边的东西自然也就会死了？”

青弋并不知道这个，因为那日华承南的话没说完，便被鸣鸦来袭的预测给打断了。

“这才是天魔时常折磨他，却不肯让他死的真正原因。”玄非明白了一半，却还有一部分想不通，道，“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传天音人换了一代又一代，从来没有半路夭折的？”

“传天音人受天道护佑，不会患上不治之症，通常都会长寿；自打天魔一魂入传天音印，他又保护着这些人，是以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恒昭语气缓了缓，似乎有点惋惜，“每一代都曾察觉传天音印里多出的一魂，也不乏为之抗争者，可惜都因为受不住折磨而屈从了。只有一个承南，受再多苦也不肯低头，我怎么能为了除魔而送他去死？”

☆、躲避

房中三个人一起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非才开口问道：“那天魔经常这样折磨承南，就不怕他受不了，会自行了断么？”

“不会，”恒昭放下身后软枕，慢慢躺下来，“传天音人为天道化身，杀害他们便是逆天而行，连他们自己也不例外。杀了传天音人的人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魂魄再受足九十九年的酷刑，方可重入轮回。”

“承南只怕不会在乎那些。”青弋低声道。

恒昭嗯了一声，“我信他不会在乎，不过他心里应该很难会产生自绝的念头，毕竟他的使命是顺应天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