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几分茫然，“这是哪儿？”他注意到一直盯着他的苏凉，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迟疑，“徒儿？”

也不怪他认不出来，过了这么多年，苏凉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少年，早就彻底长大成为青年的模样了。

“师父……”苏凉双眼一热，赶紧低下头来，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失态。

“真是未凉啊？都长这么大了。”子彦面露惊讶之色，片刻似乎意识到什么，“离……过去多久了？”

“五十多年吧。”苏凉压抑下自己的激动，含糊道。

子彦一时间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一睡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又问：“你的师兄师姐们呢？”

苏凉闻言一下子沉默下来，好半晌才答道：“失散多年，弟子也曾经暗中寻找，却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

“这么说，你这些年来一直是一个人？”子彦神情复杂，半透明的身体弯下腰，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冷不防苏凉抬头，双目交接之际他才发觉对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一时间有些尴尬，半晌才缩回手，“辛苦你了。”

“知道就快点养齐了魂魄回来，”苏凉道。

子彦笑笑，仿佛二人又回到了当年在留月门的时光：“你让我在那块破石头里睡了那么久，我可记着呢。”

苏凉哼了一声，不答话，子彦又何尝没有看到身下的遍地灵石和那盏养魂灯，只不过他感激于徒儿心意，却心照不宣罢了。即便温养了这么多年，魂魄依旧虚弱，他没有在外边呆多久，便回到养魂灯里休息。苏凉调息了一会儿，又在周围摆下许多灵石，这才推门出去。

☆、赚灵石

刚下楼，苏凉就瞧见正如热锅蚂蚁般在店堂里团团转的林管事，见到他下楼，立即扑了上来，满脸期待之色：“先，先生，那丹药……”

“上品雪魄丸，驻颜的，一共三颗。”苏凉将瓷瓶递过去。

林管事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居然是雪魄丸？太好了！”驻颜的丹药看似鸡肋，既不能治伤也无法提升修为，却是无数女修趋之若鹜的好东西，修仙者生命比凡人更加漫长，谁不想青春永驻？更别说这还是上品了，他仿佛已经预见几日后拍卖会上的腥风血雨，女修们在关乎于自己容貌的这方面，从不吝啬。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瓷瓶，又问：“先生这回想要什么？小人可为先生留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