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1/1)不上房梁非君子 / 白哥尼


“是啊,好巧……”安乐努力绽放出微笑。

“给本官解释一下。”听那比以往更清冷的声音,可见县令大人的心情不是太好。

“巧合……”安乐的笑容有点僵硬。

县令大人把剑收入剑鞘中,他细眉一挑,“哦?”

安乐的嘴角完全夸下了,他干巴巴道:“大人不也每次都在场吗?”

县令大人俯视着坐在地上,胸口全是血渍的俊俏青年,“可为何你总是比本官还要早的出现在现场?”

安乐一听忽悠不过这位大人,有些不安。

这位大人见他低着脑袋不答,便继续道:“岂不是你比本官还有资本做这个县令?”

“哪里哪里。”安乐事到如今也不怕什么了,干干脆脆的破罐子破摔,“草民哪里有大人这般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

安乐露出一个贼贼的微笑,“是啊,制造案件的天赋。”

县令大人脸色一黑,“哦?”

安乐捂着胸口,他可以感觉到体温在降低,这样子他可能要找个地方把自己的尸体安放了。

他缓了口气道:“上次是偷了大人的玉镯,这次是大人的手下闹事,岂非都与大人有关?还真是草民拍马难追的天赋异禀。”

县令大人脸色完全暗下来了,带着杀意的目光直接刺向安乐的脸颊。

安乐倒也不怕他,眼神里依旧是未退的半分嘲讽,半分不屑。

“此人,也给本官拖走。”县令大人火了。

安乐这回被吓着了,看着又是两个魁梧的捕快粗鲁的架起他白白细细的胳膊,他有些蒙了。

捕快的粗鲁让安乐胸口的伤口被撕扯到了,血源源不断的像泉水一般涌出来,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布料。

安乐也火了,“做什么!你还说不起了?别扯我胳膊,没看见血留的更快了吗!上次我抓着那贼你就给了我一个糖人一杯破茶!现在倒好了,直接把我拖走了是不是!”

县令大人没理他,任由他骂骂咧咧的。

于是,安乐一路上吵吵嚷嚷,留着血的再次进了衙门。

安乐被恶狠狠的丢在地上,抬头便可以望见一块写着“明镜高悬”的牌匾,牌匾下面就是县令大人那张冰冷挺俊的脸。

明镜高悬?

呵,笑话!

第8章 刘邦英雄,莫问出处(中)

入了秋的定安县是凉的,定安县的地板是凉的,地板上安乐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

看着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严肃的脸,安乐觉得个个都那么面目可憎——尤其是那刻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的那张脸!

“本官再最后问你一遍,你与那群盗贼什么关系?”县令大人冷着脸道。

安乐一咬牙,恶狠狠道:“草民也再与大人说最后一遍——没有关系!”

县令大人细眉一挑,“先打十板子。”然后不由分说的,淡然的丢下一个红头签。

安乐先是一愣,直到他们毫不客气的打下一板子才有反应,“做什么!说了没关系,你这是诬陷!”

县令大人手一抬,支着下巴,“本官有耐心陪你耗,接着打。”

“大爷我没这耐心!”

安乐被板子打得说话都有点哆嗦。

县令大人不语,那两个举着板子的人也不客气,一板子比一板子打得重。

十个板子下来,安乐觉得他都不记得自己叫啥了。

“现在愿意说了么?”县令大人道。

安乐狠狠喘了口气,道:“说什么?”

“你与那群人的关系,不止是盗贼,还有那个闹事的人。”

安乐眨眨眼,眼中尽是讽刺,他抬头道:“那闹事的人难道不是大人的手下么?问草民是要做什么?”他略微嘲讽的声调令县令大人不怎么愉悦。

“谁说那人是本官的手下?”

“难道不是?”安乐蹙眉,有点惊愕道:“是酒馆的小二说的,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啊。”谁知道看个戏,嘲讽个人会惹这么多破事!

县令大人沉吟道:“把那小二也带过来。”

安乐立马叫道:“你这样也太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