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把我当妻子吗？”红龙微笑着问，“你看可以不可以这样，亲我一下，我就放了阿兰。”

“不可以，否则世界还是会被毁灭。”北拒绝。

“真是遗憾，你的血怎么还没有流完。”红龙好奇地看着那无法愈合的伤口，她还等着欣赏红星星撞毁世界时痛苦的尖叫呢。

“你等不到。”北平静地说，然后出剑，斩杀了面前的身体。

红龙尖啸一声，还是被北一手从脑中抠出灵魂，在圣光中燃烧，化成一点星光。

北按住伤口，血液止住了，然后内疚地把阿兰拼回来。

阿兰觉得脑子里痛极了，本能地挣扎，尖锐的爪刃又扎在北身上，从那个孔洞穿出来。

北抱紧他，一点幽暗的，类似阴影的光线从他手中蔓延，平息了阿兰脑子和身上的痛苦，让他终于平静下来，可以大口喘息，但心底的疲倦让他再也坚持不住，昏迷在对方的怀里。

北这才把他扎到身上的爪刃抽出，重新止住了血。

伤口仿佛倒带一样愈合了。

整个位面开始震动，时空的液泡即将破碎。

北抱起阿兰。

无声的马蹄静静出现，他又看到了南。

“还你。”北从他身边走过，一枚银色怀表浮现在他面前，一如往常，只是走动的速度慢了很多。

“你用。”南没有接。

“也好。”怀表消失在空气里，和北一起。

南静静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周围的世界天崩地裂，崩塌催毁，残存生灵的绝望哭嚎，对他都是毫无所谓。

“又看到什么有意思的未来？”

“走吧。”没有回答，白骑士冷淡地说。

“听你这不喜欢的语气，应该是个好未来——唔，是秀恩爱，大团圆，还是北又有儿子或者孙子了？”白马兴致勃勃地问。

“闭嘴。”

“心胸要宽广，不能因为你的不幸就要求别人不幸福，亏你还是信仰圣光的呢。”

“……你想我去看幸福的人生么？”

“噫，你能别动不动就和我同归于尽么。”

☆、第49章 不高

傍晚的夕阳从高大的落地窗中透过，在床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高塔的风呼啸而过，唤起了沉睡的人。

珀西醒来时就看到睡在身边可怜的阿兰，还有面前不是很开心的父亲。

阿兰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些虚弱。

珀西起床给了父亲一个拥抱，理了下头绪，没有说话。

最近的挫折实在有点多，不过他并不失望，毕竟那些打过他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物，自己虽然有特殊血脉，但还是欠缺了很多积累。

“抱歉，父亲我给你添麻烦。”珀西熟练地给父亲倒了杯水，把父亲拖到沙发上坐下，“现在的情况还在您控制之中吗？”

“出了一点意外，已经解决。”北淡淡道，语气没有之前的冰冷，就和以前教自己数学一样。

父亲好像真的不生气了，珀西心花怒放，阿兰身上有黑暗圣光的治疗，父亲真的接受我们了，但脸上还是严肃认真：“母亲那里解决了吗？”

“稍后我会去找她，问题不大。”

“父亲，我会做出一番成绩，有理有据地回圣城，你相信我吧。”

“你自己解决，不必问我。”

“那怎么可以，父亲，我最近学会了很多好吃的菜，阿兰教我的宫爆鸡丁很不错的，留下吃饭好吗？”想着一家人在一起，珀西抱着父亲蹭蹭。

“没有时间。”北毫无留恋把儿子掀开。

“好的父亲。”珀西微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要太辛苦了，我可以帮助您的，我长大了。”

北深深地凝视着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儿子，点点头：“照顾好自己，长大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知道的。”

北离开了。

没有特效也没有虚影，珀西忧伤地发现以他那种外挂一样的动态捕捉视力，也不能捕捉到父亲是怎么离开的。

我也许追不上父亲，但一定可以达到他的高度。

珀西俯身把脏了的阿兰抱起来，洗干净再睡更舒服。

……

阿兰醒过来时，已经是清晨了，珀西就睡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