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1/2)《可与一剑否》 / 许温柔
聂青枫赶忙放出灵识探查,镇中果然有一处房屋妖气冲天,但释放得极为小心,只有灵识才能探查到,普通人肉眼是看不到的。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还在保护着这一道妖气……好熟悉。
未等聂青枫开口,江亦然已仗剑向那处掠去。离着老远,就见到那处房屋红光冲天,上又有纯净的冰蓝色结界护着,一般人难以察觉。
江亦然未见过这是什么妖术,不敢上前轻举妄动,放出灵识去近处查看。
只见屋里一个俊美妖娆的红衣男子拿着一道长鞭毫不留情地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边抽边骂道:“叫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抽一鞭,“叫你三心二意!”啪地又是一鞭,“今天是不是还有个挺俊俏的小哥儿朝你问路了?你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啪!
江亦然似乎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嗯?还回来干什么!”
“啪!”——被打的男人双手被绑在床头,跌坐在地上,鞭子袭来避无可避,身上的衣服已被打的破破烂烂。
“还敢一边喊我娘子,一边跟别人搭讪?谁给你的胆子!”鞭子虽未注入灵力,但红衣男子确实用力抽打毫不留情,又是一声“啪——!”
“你没听过‘一山难容二虎’?”江亦然震惊之余,终于认出地上被抽打之人是今天上午集市口遇到的那人——聂青枫的二师兄。
江亦然干咳了一声,转头看向身旁的聂青枫。聂青枫也早已将屋内的光景看得明白。
最终还是江亦然打破了这迷之尴尬,道:“确实是天有异象。昆仑派结界罩着虎妖,不让其妖气外泄被人察觉,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聂青枫不知说什么好,抬起头想转下视线,天上却连个能让他落眼的星星也没有。
江亦然又问,“这妖还收吗?”
说罢,又看向那处房子。不知何时鞭声已经停止了,妖气中的怨念也不那么大了。江亦然觉得奇怪,别是把聂青枫他师兄打坏了吧,赶忙向房中看去。
红衣男子不知怎地就坐到了床踏上,背靠着床沿头向后微仰,被绑在床头之人仍未被松绑,却跨坐在红衣男子的身上,两人赫然正在唇齿缠绵。
聂青枫猛地捂住了江亦然的眼,将他的脸转向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破衣:_(:зゝ∠)_我掉在地下你也要捡起来撕了我?!
☆、紫蔓毒发
回去的路上,二人御剑在空中不疾不徐地飞着。聂青枫轻轻叹气。
放这个人回了无量,再出来不知要何年何月了,总不好天天说要去捉妖。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亦然,我们下去喝点水吧,我渴了。”
江亦然不疑有他,自然点头,道“好。”
找了条小溪喝完水,聂青枫说,“我自小住在昆仑,山上常年下雪,这样的日晒真是要命……唉,走吧。”
江亦然关切地说:“正午时分太阳最毒,聂兄不舒服,我们就休息会。我也无甚急事,不必着急赶路。”
聂青枫忙说:“好好好,找个荫凉处休息下。”
江亦然找了个树荫打坐调息许久,聂青枫在一旁看着,也不打扰。
四下瞅了瞅,摘了朵小花拿来给江亦然看,道:“你们无量可有这种花么?白中带着紫,紫里透着红。”
江亦然瞥了一眼,道:“这不过是寻常的牵牛花,随处都是,无量也有。聂兄喜欢赏花,可去栖霞。栖霞云满湖周围尽是奇花异草,和难得一见的名贵药材。”
聂青枫不以为意,道:“云满湖啊,小时候溜进去过。我想摸一下湖里的鱼,被他们家大师兄一掌打了出来。你不提我还想不起来,这一掌之仇我还没报,改日登门去打回来。”
那个楚长青,当年只不过仗着比聂青枫修道入门得早,才将他一掌打了出去。这些年听闻他整天在湖边吹个破笛子,武功修为肯定不及自己了。
江亦然哑然,心道:“幸好没带着苏明空去烤人家的鱼。”嘴上只说:“聂兄真是早慧,小小年纪竟能连栖霞的结界也破解了溜进去。”又看了看天色,道:“聂兄,可以出发了。”
聂青枫长叹一口气,说:“容我再喝口水。”
说罢,从树上摘了一片宽阔的叶子卷了个锥,走到溪边舀水喝。忽然,逐风剑从聂青枫腰间掉了下来,落入了溪中。
聂青枫伸出一只手没有抓到,大喊:“我的剑!”
逐风剑在溪水中,却并未沉到水底,而是以远远超过水流的速度向下游漂去。
江亦然:“……聂兄。”说罢,捏了个剑诀,替他召回了佩剑。
逐风似乎也觉得尴尬,回来之后连青光都不闪了。
聂青枫疑惑地说:“怎么忽然掉进水里就不听我的召了呢?”
江亦然看着他皱眉沉思的表情,哑然叹气。问:“聂兄可是因虎妖之事涉及你二师兄,不知如何回去复命而拖延时间?”
亦然真是善解人意!
聂青枫做痛心疾首状,道:“二师兄与我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生兄弟,却情同手足。二师兄待我恩深义重……”
谢书离从小就爱连蒙带骗地让聂青枫给他擦他的问心剑,还教育聂青枫,你看,这把剑叫做问心,你若不好好待它,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过得去么?待聂青枫懂事之后才知,陶重寒取“问心”之意是“以天下心为心”。从此再也不敢尽信于谢书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