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初发——第七章——凌辱调教。

自那个星期天之后，他好几天没有联络我，直至周末前的傍晚，他才再拨电

话来问我明天有没有空——心脏被揪紧的瞬间，我没有立刻应允，推说晚点才再

回覆。

挂了电话，回想仓促的三言两语之后，整个人已经心乱如麻。心里还是天真

的想说这是第二次约会，但过去那些天的真切经验给我一个震撼教育，这并不是

约会，而是网上所说的约炮……不，现实情况或者更糟糕。这个气馁的心情让我

很挣扎，因为自那一天后，我知道我和他的想法是如此的南辕北辙，从没有真正

接轨，我的一切美好幻想都已被他的所作所为一一扼杀掉。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家，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矛盾得令人苦恼——

这一方面，认清了那不是自己渴求的关系，亦越来越厌恶这种噁心的关系，很想

俐落的斩断烦恼；但另一方面，身体好像背叛了自己的心，不受控制一样，越感

厌恶，越是难耐，就像被成千上万的虫噬蚁咬般的折磨。

我……。

我很想……再跟他见面呢。

情欲相悖的自白之后，我终於明白到要是再见面，我便必须要有最低限度的

心理调节……换言之，我愿意赴约的话，等於说我愿意接受被他肆意玩弄，任意

摆佈。而且很明白的说，那并不是男女朋友间的做爱，而是被干，甚至更糟。

把一切羞於启齿的说话，以轻快手指输入到电话上之后，闭目静息的一刻，

我发出了讯息。

没想到竟然约在上午这个时间呢！如果他不是下午有事要忙，约在下午见面

不是更好吗……总觉得一大早约出来的感觉很糟糕呢。

「还没有来呢？」已过了约定时间的五分钟多了，我喃喃的道「再不出现的

话，我便走了」。

「嗨！」他终於来了。

还在等待他的那一段时间里，心情仍很挣扎，还在为是否爽约讨价还价，但

当他出现了后，不知怎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然后……站在他的跟前，看着他

的笑容，听着他有的没的解释迟到原因，我才发现另一种绷紧的心情已积压起来

闷在怀中。

这一刻待在他的身旁，我竟然受到了礼待，就像朋友般，或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逛街，我们聊天，我们说笑，我们吃饭，我们勾肩搭背……从闪身而过的橱

窗倒影上偷看，这两个人的身影，真的像是侵犯者与受害者的关系吗？为何今天

的他，至少这一刻的他，跟我作了最坏打算后的那个他落差如此之大？这个人真

的就是在巴士上狎玩我的人吗？是那个背着妻子，与猪朋狗友结伴风花雪月的人

吗？。

当我的思绪再一次天马行空之际，那个最底线的存在突然为我敲响了警号，

对我狠狠的喊话，告诉我眼前看见的都不是真实……不管这男人有何反差也好，

唯一不变的是，我仍然是那个被蹂躏了好几遍的小女生，但不再抱有太多天真幻

想。

我知道这男人不会好好的善待我，而我亦因为瞭解这个原因，才愿意……赴

约的吧。

好像对呢，那个最底线的存在目的，就是要我耐心等待下去，静待这个人揭

开面具，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和他的想法才能真正交会起来。

终於，他带了我去一家开在小巷里的奇怪店子。

顾店的只有一个中年大叔，外表不老，胖而矮小，头有一点秃，样子有一点

猥亵。除了大叔，和才刚走进来的我们之外，整家店子都没别的人在。

这家店的门面不大，四面墙上都是放满商品的精緻货架，中间是一个等身高

玻璃橱柜，顾店大叔坐在细小的收银台后。这家店卖的东西很千奇百怪，我几乎

从没在别的店看过。骤眼一看货品种类包罗万有，但那些奇怪的东西我不懂形容，

有的像精品，像家电，像手饰，有的像电子产品，有的更是别处没有的服装……

而这些东西都在这一家店里摆放出来。

顾店的大叔看见我们的来临后，两眼发光了般笑得很开怀，说「小美女，随

便看喔」。

「嗯。」我礼貌的回以微笑点头。

跟他在店里绕了一个圈子，本来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很想细心看一下这些商

品都是什么东西，但我的目光却一直被那个大叔的行迳吸引住了。不知怎的，我

总觉得他在目不转睛的偷看我们，因为不管走到店里的哪个角落，我总感到他的

目光。虽然不像不友善，但被如此奇怪目光的注视，真的让我感到不舒服……。

绕了一个圈子后，我们在收银台的旁边，那个放满了很多像是摆卖药瓶的小

橱柜前停下来。因为包装盒子上大多都是日文，所以我根本看不明白。而在这个

小橱柜后边放了一个小衣架，骤眼一眼，上头挂满了形形式式的衣服，从护士服

饰至警察服饰，从学生校服至形容不了的奇装异服。

「……哎，其实这家店是卖什么的？」我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什么？」听见后他显得很愕然，半晌才说「这是卖情趣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