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姐，你不怪我出卖你？”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出卖？”殷玉珩纠正说，“我知道娘是为我好。我的事定下来之后，就轮到你了，别现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蔺玉妍厚脸皮回道：“我不怕，还有两年呢。”

回到家中，母女几人就各忙各的去了。西南角的屋子已收拾好，只等蔺非凡回来，过了中秋后设祭坛灵位了。离殷乘风的婚期越来越近，公主府已修缮完毕，现正在布置收拾当中，那边有宫人帮忙，无需殷秀娥操心。不过婚礼要在平南伯府办，这边必须安排好了。

殷秀娥忙得脚不沾地，姐妹两个也跟着忙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次日清早，莫大娘和蔺九莜素一块儿回来，她和母女三人说完话后便回房休息，至于蔺九和莜素，两人背着个包裹，是来辞行的。

“过了节再走吧，也不急这一时三刻。”殷秀娥劝道，明天就是八月十五团圆节，好歹一起热闹热闹。

蔺九笑辞道：“谢夫人好意，团圆节对我们来说在哪里过都一样，只要心中有家，有亲人就好。早些上路，也好早些回老家见叔祖父。”

他这么说殷秀娥倒不好再挽留，送上二十两仪程并一百两贺银后，又亲自送他们二人出城。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她没那么多功夫伤感离别，明日是中秋，得好好准备。中午过后，叫上蔺玉妍陪她一同去宁远侯府拜访送礼。殷玉珩送走二人后，折去厨房看莫大娘做月饼等糕点。

她歇了一个上午，这时精神甚好，虽然忙碌，但脸上一直有笑意。“大娘，回来就见你一直笑，可有什么喜事？”殷玉珩搬了个杌子过去，让她坐下歇一歇。

莫大娘现在收了新进府不久的小丫头秋婵做徒弟，活计已松快不少，教会她后就坐一旁休息和殷玉珩唠嗑：“哪有什么喜事，不过是傻乐罢了。”

殷玉珩帮她揉肩按摩，叹气说：“现在您老也有秘密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为小九高兴，只可惜我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贺礼。”莫大娘遗憾道，她把自己这些年存的养老钱送去给小两口安家，不想被拒绝了，让她既失落又欣慰。

“这个你不用担心，蔺大夫能挣钱，行医多年，家私颇丰，你就把钱留着养老吧。”殷玉珩笑劝道，蔺九果然受中年妇女喜欢，只这么些日子，就让莫大娘拿他做亲人看待。

莫大娘似听进她的话，不再长吁短叹，赞同的说了一声小九能干后继续忙活。教徒弟时，莫大娘严格得不像平日里温和慈眉善目的她，训起人来毫不客气，秋婵已不知被她训哭过多少回。严师出高徒，对着莫大娘认真教学的模样，她只能这么想了。离开厨房后，去瞧明月兰草挂灯笼。

宁远侯府中，和罗老夫人说明来意后，见惯诸多大事的老夫人仔细与殷秀娥说起京城婚礼的注意事项来。与江城相比，果真有许多不同。庆幸幸好来问了老夫人，因此对老夫人谢了又谢。

“秀娥不必担心，公主大婚有礼部主持，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罗老夫人喜欢殷秀娥鲁直爽快的性子，乐得教她，此番蔺玉妍也来了，将人叫到跟前来好生看了看。她个头冒得快，出落得越发·漂亮识礼，又满意了几分。夸完她后，让小丫头领她去寻府上的姑娘玩儿。

夸完小的，又问起大的来，说想为殷玉珩做媒。殷秀娥得意女儿优秀，不过这时也谨慎道：“有老夫人帮忙相看是极好的，不过济宁侯府的谢夫人还等着回话，怕是要辜负您的美意了。”

罗老夫人有几分失望，不过还是恭喜道：“济宁侯府不错，虽说也是行伍出身，但男人都是儒将，女人也是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阿珩生得秀气文雅，和济宁侯府倒是相配。这回是李家四公子来说亲？”

“是。不过还没准，还请老夫人保密。”殷秀娥谦虚中带着几分得意。

“那孩子好，能文能武，就是我家那口子也夸的。秀娥可得快些给谢夫人回话，不然就被别家抢走了。”罗老夫人对李霁评价颇高，催促殷秀娥别再犹豫。

殷秀娥本是来问济宁侯府的事，现在罗老夫人主动说起，心里就认准了李霁这个女婿，当即笑道：“谢老夫人指点，不然还真错过了。”

宁远侯府地方极大，蔺玉妍跟着小丫头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府上姑娘消闲玩乐之处。张家的小姐们多少继承张家男人们勇武的性子，这时正拿着箭矢玩投壶游戏，一个比一个的准头好。

蔺玉妍看着有趣，等候婢女通报的空闲，看三个姑娘比试。心里想着，若是自己是否会全中？走神之间，忽的一支箭矢朝她飞来。她一个急转身，空跃时脚尖触碰箭身，使其转弯后，一脚将其踢回铜壶里。她力道极大，踢回去的那支箭将那壶里的箭支挤出散落一地。

“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失手了。”一相貌英气的同龄姑娘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笑嘻嘻的对蔺玉妍道歉。

“不碍事。”蔺玉妍落地站稳后拍了拍手上的灰。

同龄姑娘笑道：“你是平南伯府的二姑娘吧，早就听过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