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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芒果树上的小哥哥 / 那殊


/  她伸手抚向他的膝盖,手还未触到膝盖,便觉一股大力压向了她。她还来不及惊呼,便被封住了唇。唇齿间满是他的味道。

他一边做着坏事,一边态度良好地解释:“膝盖好疼,撑不住了,你借我倚一倚。”

她被吻得云里雾里,却也登时明白了过来。顷刻间柳眉倒竖:“你骗我!”

他不理,只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紧紧相贴,她又是羞又是恼,心里却一点也不抗拒。眼前是她爱的人,亦是爱她的人,与所爱之人做爱,有何不可?只是她生涩而无经验,窘迫又不知如何疏解,满腔情愫汇作一句控诉:“你就知道欺负我!”

他低低地笑了:“胡说,我哪里舍得欺负你。”

一阵手机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唤回了她最后一丝清明。

“电话……”她微喘。

他皱眉:“不要管它。”

“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她特地给这个号码调了不一样的铃声。

她不等他回答,像一尾泥鳅,从他的怀抱中溜了出去。好不容易在一堆被褥里找到了手机,她按下接听键:“找到了?好的……好的……哪里见?”

他屈膝靠在床头,沉着一张脸看她接听电话。

待她挂断电话,他已恢复了云淡风轻。半晌,他状似无意地问:“是谁的电话?”

她答:“替我办事的人。”

他挑眉,这回答可一点也不坦白。

她急急忙忙地打开柜子准备换衣服,却发现卧室里还有一个大活人,连忙止住宽衣解带的势头:“喂,我要换衣服。”所以你快走开。

他一动也不动,闲适地倚着枕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微窘:“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他淡然:“反正迟早都是要看的。”

她猛然间想起了刚刚两人的情难自已,就差一点点……打住!她恼羞成怒:“你想得美,才刚要开始追我呢,就动歪脑筋。扣分扣分,不合格!”顿了顿又补充,“你只有七十分了,减到零分就取消你追我的机会。”

他懊恼地摸摸鼻头,问题好像有些棘手。于是,向来在谈判桌上无往不胜的祁先生破天荒认了输,默默地起身走出门去。

卧室的门再度打开,她已穿戴整齐。

他说:“我开车送你。”

她摇头:“不用不用,你还要去公司吧,送我的话太麻烦了。”她与他相处的时间里,一直是他在迁就她。她心里暖暖的,却不要再做他的包袱。

他已走到玄关,语气不容置疑:“送你比去公司重要。”麻烦什么?除了他的女人,他还耐烦给谁当司机?

怎么越听她越像个祸水?她仰天长叹:“我要被你的搭档恨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停了动作,望着她的眼正色道:“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要说我的搭档,哪怕我的父母都没有权利擅自替我做决定。你要是因此自责,那便是看轻我。”

她内心震动。

半晌,她弯了眉眼,踮起脚尖啄了啄他的脸颊:“亲爱的,送我去安偌街34号。”

他安然享受她的主动献吻,长臂一伸,把她揽到怀里,两人一同走出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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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偌街34号是一家咖啡馆。

木小树下车前神色肃穆地叮嘱祁缙谦:“我要进去了,祝我能得到想要的好结果。”

祁缙谦敏锐地从她的眼里捕捉到了掩藏起的紧张,语气依旧沉静:“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咖啡馆的门帘后。

一路上,她没有向他说明要到这里做什么,他也没有问。

此刻,祁缙谦盯着眼前小小的咖啡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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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最里的卡座上坐着一个穿着旧风衣的男人。寡淡到过目即忘的脸,却叫人判断不出他的具体年龄。

“木小姐,剩下的画大部分的下落已经明了了。”男人语气平平。

木小树皱眉:“还有不确定的?”

男人答:“七十二卷画中,您收回了五十卷。剩下的二十二卷,有一卷在一位意大利商人手里,五卷在琼榭一位隐退的政客手里,有六卷被n市一位商会会长秘密收藏,最后十卷下落不明。”

许久没有听到琼榭的名字,她喝了一口咖啡,问:“那位政客是木拓良?”

男人愣了愣,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年轻女士竟直呼那位老先生的名字。然而很快,他便收拾好面部表情:“是。”

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资料都在这里。”

她接过纸袋,又问:“我要你找的人呢?”

他摇头:“美国所有的入关记录中都没有符合您要求的人。”

“会不会档案有所疏漏?”她皱眉。

“不会有遗漏。”他答,“如果您不放心,我再派人过去核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