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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芒果树上的小哥哥 / 那殊


沾上的油渍,不急不恼,只在她小人得志的空档一把捉住她来不及缩回的脖颈,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唇舌纠缠起来。

微涩的波本从他的舌尖传递到了她的舌尖,她的味蕾里满是他的味道。

幽暗的灯光和深紫色的珠帘将两人圈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不知不觉间,她已陷在了他的怀中。

她局促微喘,他穷追不舍;她认真回应,他变本加厉。

餐厅里正在回放着lur,低低柔柔的间奏曲蕴了几分缠绵与不舍。

意乱情迷。

一吻结束,她脸颊发烧。

他抵着她的额头,锁着她的眼:“今晚真的不留下来?”

她咬了咬唇:“今晚不可以。”

“我不会乱来。”他说。

她扬起嘴角:“我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铁石心肠。”

她咯咯直笑。

******

青湘山别墅。

祁缙谦看着木小树进了别墅,才开车离去。

待黑色的轿车消失在视野中,别墅门柱后的木小树才慢慢地从阴影中转了出来。

拿出手机,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一边和电话那端的人低声说话,一边走出别墅群,往街道走去。

不多时,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停在了她的身侧。

她拉开车门,一矮身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是一个穿着旧风衣的男人,容貌极为平淡。他转头对着木小树道:“直接去那里吗?”

木小树点点头,神色有些疲倦。

男人犹豫了半晌,依然开了口:“木小姐,您一个人去那样的地方,并不合适。”

木小树却笑了:“我怎么是一个人呢?不是还有房先生你吗?”

“为什么不告诉那位先生您今晚要去的地方?”他说,“以那位先生的能耐,您不必如此辛苦。”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地后退。

“我知道。”木小树神色淡淡:“我知道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成的。但是,有一些事,还是应该我自己去做。”他已为她操心了那么多年。在香港的那些日子,他所做的,她都知道。

驾驶座上的男人不再言语。

木小树又道:“房先生,今晚拍卖会上会展出几卷谢怀章的画?”

男人答:“据消息,三卷。”

只有三卷?木小树蹙眉。罢了,聊胜于无。

车子穿过热闹的大道,拐过荒芜人烟的街区,最后停在了一方小巷处。

房先生走下车,引着木小树走到了巷子中央的一道门前。他扣了扣门上的拉环,很快门上的小窗便从里头打开。他把一张对折的纸条递进了窗洞。

很快,门吱呀呀一阵响,露出了门内穿着红黑相间制服的男招待。招待员一鞠躬:“二位欢迎光临。”

木小树并不在意。她在寻找画卷的过程中经历过更加匪夷所思的场面,这家地下拍卖会的做派无甚稀奇。

顺着甬道往下,视野逐渐开阔。

招待员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为木小树二人撩起了门帘。

门帘内是一个宽敞的大堂,堂下已坐满了人。堂前有一方小台,台上斜放着一个小槌。拍卖会的主持人还未上场。

木小树跟着房先生坐在了大堂后方,手里拿着今晚的拍卖清单。

谢怀章的鹧鸪图、竹拂三叶图和梅开三弄图皆排在第十八位。

木小树的身侧坐着个矮胖的女人。一身珠光宝气,满身浓郁的高级香水。

那女人侧过头看了看木小树,又看了看木小树身侧的房先生,眼里露出了然的神色。她隔着木小树对房先生道:“预备给你的小情人买什么?”

房先生坐姿不变,似乎并未将女人的话听进耳中。

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木小树抬眸,淡淡地睨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自认为见惯大场面的女人却被这极淡的一眼觑得失去了言语。

这般气势,难不成是女主人和家仆?

前方一阵小小的喧哗,原来主持人上了台。拍卖即将开始。

前几样古玩玉石在哄抬下拍出了惊人的价格。

木小树百无聊赖地看着,只等着那三卷画呈上堂来。

主持人敲了敲小槌。第十七样物品定下了主人。

下一刻,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拿着个银制的托盘上了台。盘里托着三卷画。

三卷画依次展开,台下人开始骚动。木小树的瞳孔却骤然紧锁。

从开始便如一尊雕像的房先生也松动了面部表情。

确实是三卷名画,却不是谢怀章的作品。

实物与拍卖清单并不相符。

老字号的地下拍卖会,牵扯到各方利益,因而信誉必在首位。

此下光景,难道是有人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