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远瞧着她气息变了，立即站出来：“这位施主，她已经说明自己并不是你要找的人，对你所希望之事办不上忙，你又何必为难她？”

孙嗔一个甩手，一股强大的气浪甩过去，修一远祭出金光护体，依然被击退一米远。

“多管闲事！让你说话了吗？”

修一远耸耸肩，递给她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顾楚楚黑脸吐槽，这家伙故意的，满脸写着“你来求我啊，求我我就考虑下帮你”。

她这里有孙嗔想得到的东西，他出手应该不会往死里整，魔笛的封印已经解开，放出里面的煞气，召唤附近的厉鬼，操控他们一搏，也许可以战胜。

有了对策后，顾楚楚二话不说，偷袭为上。

一个闪身，一脚提向他胸前，再退开回来。

“你灵力耗尽，强行运行，会伤根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考虑好回答我。”孙嗔不以为然，凌驾于她之上的上位者口吻。

回答他的是一脚又一脚的袭击。

待围绕他一圈后，顾楚楚退出到修一远身后，拿起魔笛放在嘴边，同时冲修一远挑挑眉。

这次没有要看曲谱，但依旧很难听。

“你居然会咒魂曲，你到底是何人？”孙嗔讶异。

质问完了，轮到顾楚楚惊讶，咒魂曲很难见吗？一边纳闷一边吹，黑色的煞气从魔笛中释放出来，很听话地向孙嗔跑去。

他能力不错，煞气无法接近他。

召唤而来的大多是孤魂野鬼，只有两三只厉鬼，驱使他们一波接一波的去袭击他，统统被孙嗔灭杀。

待最后一只厉鬼被抹杀掉时，大门口传来动静。

“对不起，我来晚了。”齐瑜大步进来，冲她点头，转眼袭向孙嗔。

齐瑜双手短剑，剑身只有二十公分，小巧灵动，在他手里，用起来和十个指头没区别。

孙嗔很有自信能得到答案，满心满意地想着他的复活大计，突然被人打扰，很生气，回击起来招招致命。

但齐瑜都能游刃有余地接下，明明一米八多的个子，却犹如一条灵活的小鱼，在孙嗔四周游走，打一下动一下，打的毫无规则，动的也没有定数，导致孙嗔无法预知他下一次是从哪里进攻。

几十个回合下去，孙嗔渐渐不力，但又不甘心，多年的心愿终于有转机，不能放弃。

急躁之下漏出破绽，被齐瑜抓住，一剑刺中他胳膊。

他痛疼地往后退，凑准机会扔出一把符，趁机跑了。

看着丝毫不乱的齐瑜，顾楚楚暗暗惊讶，眼前这个才是正真的他吧。

眉眼间冷峻疏离，但又不失礼貌。

“救护车停在外面，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齐瑜示意夏恒救人。

贾一霖和白雪以及陈汶之被扶上了救护车。

修一远很知趣借口需要休息离开了。

顾楚楚刚才强行运用灵力，导致后遗症的就是全身无力，孙嗔一走，她松懈下来，摊在地上，如同一团烂泥。

齐瑜看她：“需要帮忙吗？”

顾楚楚汗颜，没看到已经摊在地上起不来了吗，帮就帮，问出来很没面子哎。

她点头，决定丢弃面子：“站不起来了。”

齐瑜手伸到空中，停下来缩回去，又伸手：“抱歉了。”他一只胳膊敷在她背后，同时又拉起她的胳膊，把她拽起来。

正值夏季，她穿的是短袖短裤，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明显感觉到他手心发凉。

屋内灯光充足，顾楚楚打量他，他上身灰色衬衫，衬衫卷到小臂上，露出白皙的肌肤，下面是休闲牛仔裤。

和平时的装扮有些不同，前几次见到他大多是一身黑衣，带着帽子。

有了疑问，直接问出来：“现在这个是真正的你？”

齐瑜微愣，端正地坐在她对面，点头。

顾楚楚疑惑看他，认了就完了，不解释下吗？

齐瑜不懂，眨眼看她，以为她不舒服：“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吗？”

顾楚楚摇头：“我没受伤。”

“点头就是承认了，不解释下吗？我见过你也快这么多次了。”她伸出一只手。

他眼神黝黑却清澈坦荡，想了一会儿，依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能说？”

他摇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之前你见到的也是我，是不完整的我。”

顾楚楚被他说蒙了。

之前的他行为举止和现在有出处，但灵魂是完整的，不存在魂魄不全或者分离的情况。

“怎么的不完整？”顾楚楚还来了兴趣，她还遇到这种情况。

齐瑜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其实我也不清楚，从十八岁开始这样的，已经习惯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

他愣了几秒才答：“想，但没时间，我每年存在的时间很短暂，而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