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冷漠的小鱼
(1/2)《一心万界》 / 漏尽乡
雷小鱼自记事起,因为身材瘦小、笑容呆傻的缘故,一直被村里其他的小孩欺负和鄙视。刚开始他觉得,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于是努力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讨好别人,可是时间一长,他的处境并没有任何改观,反而似乎是愈演愈烈。心灰意冷之下,他渐渐离开人群,一个人孤独的与天地山川、草木走兽为伍,脸上那种天真无邪、傻傻的又略带点滑稽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小鱼的名字,其实是有一翻来历的。
小鱼出生的那晚,大雨磅礴、天雷阵阵。小鱼他爹,听着屋内妻子痛苦的呻吟之声,内心焦躁无比,提着一杆烟袋,在门外来回踱步。
突然,天空中闪过一道纤细的紫色雷光。
小鱼他爹只感觉眼前紫光一闪,还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定了定神,向四周仔细望去,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便不再在意。
没多久,小鱼便降生了,哭的声音非常小,身体也比正常的婴儿要瘦小一些。一家人此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未发现此异常之处。只有接生婆的脸色,似有点异样,不过她也没说什么,道完喜后,拿了个红包,便匆匆走了。
小鱼他爹笑呵呵的抱起了小鱼,绞尽脑汁,废了半天力气,终于给他儿子取了个霸气侧露的名字“雷小鱼”,寓意每天都有鱼吃。可别小看每天都能吃鱼,这个简单而又直接的愿望,这在山里人看来,是一件非常了不起并值得自豪的事情。要知道,居住在深山中的山野村民们,是很难吃到鱼的,甚至在过年的时候,有一些人家桌子上摆放的看鱼,还是用木头做的。由此可见,小鱼的名字中完全承载了,他爹对于未来生活的美好愿望。
就这样,小鱼带着全家人的期盼,慢慢的,傻乎乎的长大了。在这期间,他爹妈也没闲着,接连着给他整出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还美其名曰好给他做个伴。反对也无效,也没理由反对,小鱼便不在意,继续陶醉在这天地山林之间。
村里的孩子从六岁开始,便被集中起来,每天到村子中央的会场,修炼武学,强身健体。只是,与其他的孩子相比,小鱼似是有些不同。他的悟性很低,一套简单的武术套路,别的孩子看了几次,便可以比划的像摸像样;而他,却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练习每一个动作,到最后结合的仍是艰涩无比。他的体质也是最差的,从小就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简直就是一个药罐子。饶是他老爹精通药理,从小没给他少挖山宝进补,这么多年下来,他的身体也只是略有起色而已,比起村里别的山娃子,仍是差了不少。
但是,小鱼并没有放弃修炼。他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弱鸡,不想被别人嘲笑,天赋不行他就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别人修炼的时候,他在修炼;别人玩耍的时候,他在修炼;别人休息的时候,他还在修炼。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小伙伴们,也因此,对他的态度有了一些变化,暗暗的佩服起他的毅力和勇气来。小鱼体内积累的药性,似乎在高强度的锻炼中被激发,身体素质也渐渐好了起来。
大人们其实都挺心疼这个,沉默寡言、勤奋刻苦的孩子的,脸上表现更多的是,深深的遗憾和无奈。每次看到小鱼疯魔般修炼的身影,他门都会摇头轻叹,同时还会数落自己身边偷懒耍滑的孩子,要向小鱼学习云云。
为了强化体质,提高身体的协调性和反应速度,小鱼从九岁开始,就跟随父辈们一起进山打猎,比其他的孩子要早了不少。虽然仅仅是打打下手,帮不了什么大忙,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拖后腿,但是他却受到了非常好的锻炼,身体的灵活性和耐力都提升了不少。由于资质的增强,他也能习练一些相对复杂的武学,与其他孩子之间的差距也大大缩短。
只是,小鱼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也许刚开始,冷漠仅仅是一种伪装,是一种掩饰自己内心脆弱,而拒绝和别人亲近的方式;久而久之,内心渐渐刚毅,冷漠便成了他固有的色彩。他在大伙中的外号也渐渐变成了“冷漠的小鱼”,或者是“铁板烤鱼”之类。
转眼,小鱼已经十二岁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山里的清风里面,混合着野草野花的清新香味,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此时的小鱼,正在一个小山坳之中,修炼着一套刀法,或劈、或砍、或横扫千军,已经初俱威势。
外拳脚武器,内精气脏腑,最后内外合一,便是当今主流的练武流程。拳脚的练习,便是习练拳法、掌法和腿法等,锻炼全身的皮肉筋骨;武器为拳脚之外延,进一步提升身体的协调性和杀伤力,练到最后人和武器融为一体,合二为一,不分你我,自然威力强大无比;内炼之法,便是激发体内精血元气形成内劲,贯通全身筋脉,强化脏腑,最后达到“百脉俱通,精气滚滚如狼烟,内劲奔腾如江河,浑身上下皆可迸发内劲伤人”的武学至境。
武学至境,小鱼不敢想,那是类似天人的传说存在,自己能够把拳脚武器练好,再能有运气习得内炼之法,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没错,小鱼长大的雷家村,并没有什么内炼之法,这些高深法门。大多是垄断在豪门贵族手中,并不外传的。
这个小山坳,是小鱼一年之前发现的,距离村子有三里地。从小鱼的村落看过去,它就静静的卧在无尽大山的左前方,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