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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力荐河山 / 退戈


才见你们二人被一些行踪鬼祟的人跟踪,怕你们出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方拭非似笑非笑:“多谢关心,没事。”

“唉,只怪我有心无力,不然就上来帮你们了。可我这身手不好,要比舞刀弄枪,只会拖累你们。所以只能出去喊了人过来帮忙。”他叹道,“是我来晚了,看来二位不需要我帮忙啊。你们没事就好。”

方拭非说:“我这位朋友身手好,闯荡江湖多年。这样的对手就是再来十个也不成问题。所以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钱公子打量着林行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道:“这位侠客该如何称呼啊?”

林行远:“呵,我叫不走运。”

钱公子表情一僵:“啊?”

林行远说:“我这人素来倒霉,总是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牛鬼蛇神。所以就有人叫我‘不走运。’”

钱公子和方拭非都觉得他是在说自己,所以闭紧嘴巴,不上前接腔。

林行远见他俩人这反应又笑了。

还都挺有自知之明。

钱公子将带来的人遣走,好言道谢,一个个致礼,然后又对着两位开口说:“二位受惊了罢,不如我请二位去喝杯茶。”

“没空切磋。”方拭非气呼呼道,“我不过是和他们辩了几句,他们竟然就找人来要我命。若非我朋友在此,我今日岂不遭难?连这等心胸都没有,何必说什么以文会友?他们缺的不过是些喜欢阿谀奉承的人罢了。哪敢还和你们切磋?”

方拭非呸道:“真是不知羞耻!恶心,叫人唾弃!”

钱公子表情不变,说道:“方兄可别一棍子打死,他们是他们,我与他们并不相同,否则,这次也不会急急带着人来救你。”

他说着又露出一丝窘迫:“可惜没救成。”

方拭非怀疑地看着他:“当真?你与他们不是朋友吗?”

“方公子,你见我平日和他们说过多少话?只是去那里闲逛而已。”钱公子靠近了她,亲近道:“诶,方兄,实不相瞒,我对那些人也早有微词。他们各个眼高于顶,靠着祖上功劳庇荫,谁人也瞧不起。不看看今日的体面是他们自己挣的吗?是旁人给他们父辈的。也不觉得受之有愧。重要的是,还总是为非作歹,叫人看不过眼呐。”

方拭非听着又是一哼。

钱公子朝前一指:“走,方兄,我们去前边的茶寮先喝口茶。今日是谁人要找你麻烦,得查清楚。这位侠士总不能永远跟着你,到时候你就危险了。”

方拭非一想,勉为其难道:“那行吧。”

钱公子便去前面带路。

三人来到外间一家偏僻的茶寮,跑堂端来一壶茶,几人都没喝。

钱公子是看不上这种路边的茶,方拭非和林行远则是有所戒备。

几人推心置腹地一番交谈,将酒楼里的一群公子哥全部骂了一通,骂得畅快。

谈到方拭非开始忿忿不平,又抑郁叹气,钱公子说:“方兄啊,你才华横溢,我真是为你觉得可惜。”

方拭非:“我哪里有可惜的?”

“你怕是不知道,你先前得罪的周公子,他是礼部郎中的小侄。他家与吏部的官员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还有之前被你数落的王公子,他更糟了,他跟今年的主考官,就有着密切的往来。”钱公子说,“你得罪了这二人,自然引得他们家中长辈嫌隙,哪会让你好过?”

方拭非眉毛一跳,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第一次端起茶杯。

钱公子拍腿:“我也就坦白了。你不在的那几日,我听他们说过,决计不会让你考上科举。要寻个错处,诬陷于你,将你赶出京师。想必周公子也警告过你了吧。”

“我不将他放在眼里。”方拭非胸膛起伏,强忍着不发怒:“他们敢这样做,我就去告发他们!”

钱公子低下头,藏起眼神中的暗光:“方公子你不是京城人士,怕是不知道京城的情况。你也得有地方告发才行。”

“县衙啊。”方拭非拍拍胸口说,“我方家在洪州也是小有名气,连衙门都不曾欺负过我们。是是是,非是非,他们还能颠倒是非不成?我方拭非人如其名,去非存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钱公子说:“洪州那小地方怎能跟京师比?这里随便挑个官出来,都比县令大上一级。哪个人敢轻易得罪?”

方拭非:“那也得讲理啊。”

钱公子:“方兄你怎么如此倔强?你——唉,你这是涉世未深啊。”

他面上遗憾感慨,心里已在发笑。

书呆书呆,会处事可比会读书重要多了。他这种人就是最好对付。

方拭非不高兴了:“那你今日来是找我是做什么?叫我徒增烦恼?”

“你说我是落井下石?我何必做这样的事?”钱公子愤而站起来道,“方兄,你这样度我,未免过分了。我不过是不忍见你才学埋没,才出言提醒,你——”

方拭非:“哦?”

“你这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