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柏豪极不愿意在家韦面前脱去运动裤,原因不言而喻,但脚踝的位置已经红了一大片,也开始肿起上来,还不尽快处理便不行,唯有半推半就地让家韦替他脱去运动裤。

家韦按着柏豪的下体,有意无意已经碰到柏豪运动裤下坚挺的帐篷,家韦迟疑了一会,若无其事地使力把运动裤的裤头向下拉,越过内裤时明显有硬物卡住,原因当然是内裤下的帐篷了。家韦小心翼翼地把裤头拉开,再越过纯白色的三角内裤,内裤撑起的帐篷顶端湿了一大片的水痕,纵使柏豪不断说服自己这些是雨水,但帐篷散发着的味道却骗不到任何人,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只有家韦仍然装作若无其事。

家韦好不容易才把紧贴着的运动裤脱去,柏豪身上剩下的就只有一条湿透了的三角内裤。从未试过有如此经验的柏豪纵使强装自然,但已经尴尬得满脸通红,越是不去想,但yīn_jīng的充血情况却越是失控,只觉得唯一包裹着身体私处的内裤显得越来越紧;相反地,为免令柏豪觉得尴尬,家韦刻意没有显露太大反应,避关柏豪的目光,只懂贴心地替柏豪抺去大腿上的泥泞。原本已经慾火焚身的柏豪怎可能再抵得住毛巾在大腿上的磨擦,内裤下的反应更加强烈。家韦又怎会不察觉柏豪的反应,唯有把毛巾递给柏豪:

「你自己清理吧,我现在替你处理脚踝的伤势。」

柏豪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把毛巾盖在内裤上,为自己的私处多保留一点自尊。幸好柏豪的脚踝伤得不算严重,但稍微的动作仍然会把柏豪弄痛,望着一个大男在沙发上哎吔大叫,场面也显得有点滑稽。经过家韦悉心的冰敷后,柏豪脚踝的肿胀和痛楚已经大为减退。跪在地上的家韦没有理会自己还是全身湿透,仍然细心地替柏豪把红肿的瘀血推开,正当打算越过柏豪身旁拿取纱布包扎时,居然整个上身失去了重心跌向柏豪身上,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在沙发上扭在一起。家韦为免弄到柏豪受了伤的手肘,唯有整个身体压在柏豪身上,两人再一次发生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正当家韦打算推开身体之际,两人的视线再一次秒瞬间在半空中近距离接触,就在这刹那间的凝望中,双方的眼神居然也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暧昧的暗示,谁也不愿离开,一切尽在不言中。这跨越了性别之间的强烈感觉非但融化了两人在道德lún_lǐ上的枷锁,更加跨越了时空把两人的心紧紧地扣在一起。一切来得太快但却自然;性冲动的感觉太强烈但不猥琐,一切源自纯真的爱慕,继续发展下去也是理所当然。柏豪实在太喜出望外了,一切梦想中的事情似乎即将在一秒后成真。一生中第一次接收一个满载爱慕的眼神,而且还是来自朝思暮想、一脸俊朗的家韦,对方炽热的目光已经把柏豪完全融化,心跳开始加速,胸膛上下起伏带动着家韦的身躯也一同配合,寂静的客厅中只容得下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声,这刻的家韦也不能再自己了,头颅居然不由自主地慢慢向着家韦方向移,两人的距离遂步拉近,双方的眼中也只能容纳对方的存在,空气中弥漫着的也只有二人为了吸引对方而散发出来的催情气味。

两人的眼神没有一刻愿意离开过对方,生怕下一秒便会失去对方般紧紧钉着,嘴巴逐渐接近,一切来得太快但也又却是理所当然,二人的情慾已经在这小小的蜗居中氾滥成灾,把一切礼节枷锁也都完全掩盖,渴望得到一刹那激情的慾望把双方互相牵引。第一次跟男性亲密接触的柏豪心情紧张得六神无主,全身肌肉绷紧,被家韦压着的身体只懂僵硬地躺在沙发上任由对方摆布,开始合上眼晴期待人生中的第一次初吻发生。闭上眼睛的柏豪心跳没有一刻慢下来,感受着家韦的心跳、呼吸和雄性气味道越迫越近,乾涸的嘴唇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迎接着对方前来滋润。

正当柏豪作好一切心理準备把人生的第一次献给家韦,万料不到就在千钧一髮的时候家韦居然以强劲的臂弯把自己的身体推开,原本弥漫温馨着爱意的空间一剎那像突然被寒流以狂风扫落叶的姿势给全盘推翻,原本暖意洋洋的角落突然变得死寂,重新张开眼晴的柏豪再也找不到款款情深的俊脸、换来的只有一脸歉疚的家韦,仿似是一名刚刚偷吃糖果的小朋友内心充满罪恶感,没有勇气再跟柏豪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一个箭步便冲入了洗手间。

一脸失落无奈的柏豪只懂傻乎乎地躺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全身的肌肉也失意地放鬆起来,就是原本剑拔弩张的yīn_jīng也急速退下火线,心情好像下体的帐篷般一下子泄了气,鼻子一酸下控制不了的两行泪水已经无力地眼角往下滑。洗手间内渐渐传出沙沙的花洒水点声,水点打在家韦身上,也好像柏豪的泪水滴在胸膛上一般,炽热而心痛。

花洒的水点声停了,柏豪眼角的泪水也乾了,一头湿髮的家韦一脸木纳地走出客厅,深呼吸一口气,以强劲的臂弯把柏豪整个人抱起,以生硬而毫无感情的动作把柏豪抱入房间的大床上,替他盖上被褥。

「你受了伤不要睡在沙发上,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没有大碍。」

冷漠的声线比刀锋的刀刃更锋利,硬生生地砍在柏豪心上弄得满地鲜血。仍然是这个蜗居,这个晚上沙发上的家韦和床上的柏豪心情没有一刻平静下来,双方也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