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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盛宠妈宝 / 芒鞋女


当年夺嫡之争死伤无数,众多皇亲国戚牵扯其中,先皇在临死前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心思不轨之人尽数剔除,就是想让今上安安稳稳坐稳皇位,老老爷目光长远,并没起过二心,相反,一直本本分分辅佐先皇,皇上登基命顾泊远调查王府不也没查出什么吗?

王府子嗣薄弱,他只想子孙后代清享荣华富贵而已。

提及往事,皇上沉默了会,应承道,“王叔,您快快请起,此事属实,朕必不会姑息,来人,快扶顺亲王坐下。”萧家活在世上的亲人不多了,先皇当年留下顺亲王,必是查明他是清白的,念及此,他亲自起身扶他坐下,“王叔,宫人传信去了,顾爱卿很快就来,有什么,当面对峙说清楚。”

他眸色深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顺亲王哭也哭了,该说的也说了,继续痛哭流涕没什么意思,他背过身,掏出手帕整理仪容,声音还带着些许哽咽,“皇上,老臣没有别的意思,这件事任谁都不会视而不见。”

“朕明白。”

顾泊远姗姗来迟,顺亲王见他一人前来,切齿质问,“贵夫人呢,她做了什么坏事躲在府里不敢出门?”

见他眼睛浮肿,眼里布满了血丝,面前的衣衫褶皱不堪,顾泊远信了宫人的话,顺亲王真真实实哭过场,模样和顾越流嚎啕大哭后相差无几,他敛了敛神,屈膝行至桌前,拱手作揖道,“微臣见过皇上......”

皇上摆手,“免了,朕召你进宫是为一件事,不知夏氏在何处?”

顺亲王的满脸怒气在听到皇上唤夏氏时略有好转,至少,皇上还是向着他的多。

顾泊远再次作揖,回道,“早上得了几副名画,兴致起,中午多饮了几杯,怕有辱圣颜,微臣让她醒酒后再进宫。”

顺亲王冷哼一声,“冠冕堂皇,明明躲着不敢见人。”

见皇上一个眼神扫来,顺亲王收敛了些。他再有理有据,帝王跟前,哪有他多言的份儿。

皇上展开书案上的卷轴,问顾泊远可否眼熟,老王爷过世,顾泊远正在边关打仗,哪儿清楚老王爷陪葬物品,所以他没猜到皇上意图,亦或者猜到了不过故作不知,眼睛落在意境深远的画作上,沉思道,“微臣眼拙,看不出此乃哪位名师巨作......”

在顺亲王的冷哼中,他又道,“观其山石,土复石隐,水清风润,既温和又不失厚重,颇有高士风采,微臣偶然得了副画,画风和这副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这副是真迹的话,微臣大胆猜测,此画可能出自‘董巨’其中一人之手。”

听听,要不是牵扯老王爷,顺亲王都忍不住想为顾泊远拍手叫好了,论装模作样,顾泊远绝对是炉火纯青之人。明明早就见过了,还装作一副‘哇,名画啊,我没见过,我只能大胆猜猜了’的神情,不要脸。

顺亲王哼哼道,“装给谁看呢,这幅画不就是贵夫人从地里挖出来的?”

想到他慌慌张张进宫讨公道还没派人去京郊查看老王爷的坟,心头怒火丛生,“顾侯爷,我敬你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但你也别欺人太甚,盗墓盗到我王府的头上的来。”

顾泊远露出错愕的表情,“什么盗墓?”表情全然一副不知情。

顺亲王气得浑身发抖,扬手指着顾泊远,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整个京城,还能有比顾泊远脸皮厚的吗?

眼瞅着顺亲王又要发作,皇上及时将画作来历解释了番,老王爷的陪葬品内务府有登记,他派人翻出来看过来了,确实有这么副画,他将陪葬清单给顾泊远自己看,“你别怨王叔气愤,换做谁,都不会眼睁睁瞧着先人坟墓被盗而无动于衷。”

顾泊远来前他心里是怀疑夏姜芙的,夏姜芙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做得出来,盗墓于她来说更是驾轻就熟的事,但从顾泊远的反应来看,这件事该和夏姜芙无关,顾泊远为朝廷命官,深知盗墓是死罪,该不会由着夏姜芙胡来。

怕就怕夏姜芙背着顾泊远做下的。

顾泊远冷静地望着单子,扫到其中几列,眉头紧皱,看在顺亲王眼里,可不就是心虚吗?

片刻,顾泊远收回目光,坦然地凝视着顺亲王,“老王爷的坟被盗下官深感愤慨,老王爷见多识广,年少时常与下官一道喝酒,不曾想入土也不太平......”

顺亲王懒得听他口蜜腹剑,嘲笑道,“多亏贵夫人的福......”

“此事和内子无关。”顾泊远剑眉一竖,声音浑厚有力,“内子年轻时走投无路才以盗墓为生,她为平民百姓,极为敬仰朝廷命官,是以所盗之墓皆为土豪乡绅。”

“她是你妻子,你不护着她护着谁。”顾泊远手握重兵,心思深沉,顺亲王不愿继续纠结,双腿一曲,噗通声跪下,“皇上,您要为老臣作主啊,老王爷殚精竭虑一生,末了入土都不安生啊。”

顾泊远盯着他看了会,神色一如既往的镇定,“请问东街的宁安阁可是顺亲王名下的?”

在朝为官,若只靠朝廷那点俸禄全家老小早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