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1/2)小侯爷那么软 / 花落时听风雨


如此讽刺,令卫见绪蓦地醒神,握握拳头说不出话来,碰了钉子,就道:“大哥哥舍不得了?”

“舍得,爵位都舍得,就看二弟有没有能力接收?”卫长宁懒得看他,贪婪不知所谓。

她这般冷硬,卫见绪不好再提,抬手道:“时辰不早,小弟先回府了。”

“我命人送你回去,路途遥远,明日会有人护送二弟一路的。”卫长宁也不客气地起身命人送客,又重重安排下去,只要卫见绪随行就可,其他事情有人代劳。

明日还要去卫氏宗族那里,将事情妥善解决,等着灵柩回来。

她安排好后,就回主屋。婢女在廊下候着,见她回来,推开门请人进入。君琂方回来,坐在做榻旁,手中依旧捧着书,婢女方奉茶。她与年轻人不同,不喜冰饮,热茶在桌上氤氲着热气,袅袅如仙境。

君琂知晓事情处理好了,便将桌上一份拟好的奏疏递给她,道:“辞官的奏疏,我已拟好,你看看哪里不妥。”

卫长宁伤了手臂,多日握不住笔,君琂代笔,皇帝知晓也不会说什么。卫长宁掠过一眼,就置回桌上,随意道:“可以的,我明日要去卫家宗族,商议父亲安葬的事。”

时辰不早,该安寝了。君琂走过去,领着人走到榻前,替卫长宁解开衣袍,不放心她明日一人过去,就道:“我令林璇陪着你去,早去早回,卫家之辈多如卫怀慎,你将事情安排后就回来,勿要多加停留。”

君琂心中不定,近日发生的事过多,愈发压抑,尤其是卫长宁总是受伤,眼下辞官对她或许也是件好事。

卫长宁本不想应,自己可以处理,见先生神色肃然,她就不好反驳,乖巧应下。

安葬的事安排得很顺利,卫见绪被陆琏看着,不敢生事,回到长安后,就入殓下葬。卫长宁辞官后,户部将五殿下的太子谥号拟为“孝仁”。

蒋怀过府,来探望卫长宁。他与皇帝周旋许久,甚觉疲惫,今日才得空过来。恰好君琂不在府上,他与卫长宁聊过几句。卫长宁神色极差,想来近日也为旁的事而忙碌。

她辞官丁忧,蒋怀觉得可惜,好在只有三年,待后来以太傅之能,必能使她重回朝堂。他谈及国子监的学生,自然提及卫见绪,三年拖延下来,只怕遥遥无期,三年后若被人推荐也是一条路径。

卫长宁是不会做这推荐之人,勉强答了几句。蒋怀是文人,口辞了得,与她说了近一个时辰,门人过来禀告,容湛入府求见她。

容湛被调离出京,过来是同卫长宁道别的。然卫长宁不想见,方想开口拒绝,蒋怀却道:“那就请他进来。”

门人抬首看向卫长宁,她只得点头同意。

容湛动作很快,片刻后就大步走来,长身修逸隽秀,卫府刚经历丧事不久,他着一袭素色宽袍,玉带缠系腰间,俊秀而从容有度,没有外放的颓唐之气。

他进内后,微笑地望着卫长宁:“小侯爷,身体可好些了?”

卫长宁眉心微微一凝,心中生起涟漪,添了两分不悦,生硬道:“好多了,容大人一路风霜,要保重身体。”

容湛笑容顿住,看向蒋祭酒,笑道:“祭酒也在卫府。”

“今日得空过来看看,容大人要离京,可准备好了?”蒋怀问道,他对容湛外放一事颇是奇怪,猜测多半是因长秋宫刺杀一事而引起的,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卫长宁面露倦意,听着两人说起旧事,近午时,蒋怀也没有离去的意思。她不好意思赶人走,命人备好酒宴,并让元安请太傅回来。

她唇边维持着笑意,蒋怀并无多大的意思,对于良才都会高看一眼,尤其这些朝堂新人里喜爱的两人都在一起,话题多了些。

容湛注意到,卫长宁清朗的眸中,却无端掩盖淡淡黯然,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在那抹黯然消失时,太傅回来,卫长宁起身去迎,眉眼皆是欢喜。

君琂握住她的手,转眸看向容湛时笑意凝滞,对着蒋祭酒笑了笑,揶揄道:“祭酒好悠闲。”

是有多悠闲,在卫府与人闲聊几个时辰,瞧着卫长宁憔悴的神色,君琂眉眼就无法舒展开来。

蒋怀蓦地明白太傅的话中意,看向卫长庚,笑道:“小侯爷伤势未愈,不知何时迁府?”

皇帝将卫国侯的府邸还给卫长宁,距离收回不过几月,也不知他的心思,礼部的人跟着忙前忙后,前些日子将侯爵的印玺又送回卫府,交到卫长宁手中,笑呵呵地称一句小侯爷。

那时,卫怀慎病逝的消息应当传到皇帝那里,皇帝才顺理成章将爵位赐还。朝堂之事有利有弊,爵位赐还,不过是安抚人心,皇帝将权衡与安抚之道玩弄得愈发顺畅。

卫长宁闻及迁府的事,眸色一黯,道:“孝期之内不好挪府,待日后再说。”不过是拖延之词,卫见绪几人都已搬回侯府,她不会与人同住,平添麻烦。虽说那里地段好,可是不如自己的卫府自在。

她有自己的算盘,侯府让与卫见绪,也不想再争,卫府里只她与太傅,乐得自在些。

蒋怀j-i,ng明如斯,听她这么说就知不会迁去御赐的府邸,也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君琂吩咐人开席,请他入厅。

席上依旧是蒋怀为主角,君琂偶尔附和几句,相谈甚欢。

容湛虽说寒门出生,举止大方,谈吐不俗,时而说上几句,不知怎地说到宸阳公主的婚事。卫长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