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节

(1/2)小侯爷那么软 / 花落时听风雨


他不傻,皇后略过宫门口一事,是好意,他自然接受。

卫长宁神色和缓,问君琂:“皇后也觉得不该查?”

中书令聚j-i,ng会神,静静等着皇后的说法,想知晓此事会不会成功劝服陛下。

谁知,君琂则道:“查可查,只是不是现在,陛下根基未稳,当以大局为重,且此事地方也得知,必会有所提防,不如等些时日,悄悄前人去查,方更能查得清楚。”

中书令倒吸一口冷气,皇后手段更狠。

皇帝沉吟片刻,看向中书令,道:“卿以为如何?”

中书令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出头,当学习蔺相,眼下骑虎难下,他硬着头皮道:“臣以为殿下之言甚可。”

“好,听卿的,就照皇后的话去做。”皇帝果断,与她平日里的处事风格也相似,以至于中书令不敢反驳。

将人打发走后,卫长宁才道:“我已遣人去各地查探,另外东南水师那里也早就让人去看过,我意明年春上赴东南。”

她说话时,带着底气,君琂也无法反驳,问道;“长安城里谁坐镇?”

“不急,年后再想这个问题。”卫长宁道,她看着君琂,眼中溢满情谊,走到她身旁坐下,放松身体,玩笑道:“且看明日那个老年人会不会送礼过来。”

君琂伸手揽过她的身体,让她靠得舒服些,笑道:“必然会的,约莫还有他的辞呈。”

“现在辞呈是不可能的事,他自己心里清楚,不会将后路阻断的,再者他长孙方回京,我驳回后,他出了一口气,就会相安无事,谁不贪占权位。”

她分析得很透彻,蔺相在退出前定要将长孙带至高位,打好基础。

君琂却微微蹙眉,有所忧虑,时刻关注她的卫长宁察觉后,脑袋搭在她的肩膀,安慰道:“太后那里不用担心,最多自己生气,奈何不得你我,我们过自己的。”

这话说得太过洒脱,君琂不同意,道:“你是皇帝,该尽一尽孝道。”

“我都懂,只是朝堂政事,她无法c-h-a手,你入朝于我也有利的,今日宫门外的事,他们就没有权利阻止你入朝议事,都说前朝皇后摄政,你不过参与议事罢了,太后那里没有理由阻止,再者你按下这件事,人人感激,巴不得你入朝。”

卫长宁笑得讨好,极像个孩子,将所有事都安排,却依旧胆颤心惊,怕她不喜,君琂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终只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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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皇帝取消深入地方探查一事。

丞相递请辞呈,皇帝委婉拒绝。

三日里丞相递请两次,皆被皇帝挡回,几日后,皇帝提拔蔺相长孙至户部侍郎,丞相才没有第三次递请辞呈。

卫长宁骂了一句老狐狸,幸好他识趣,将得来的珍品都送至她跟前,才赏赐他的长孙,两人都没有吃亏,此事算是揭过。

太后寿辰那日,百官朝贺,帝后出席,格外亮眼。

太后习惯两人同进同出,皇帝不安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去管问这件事,倒是皇后送来的玉菩萨,通体翡翠,打磨得很j-i,ng致,她忍不住多看一眼。

筵席上,朝臣不断过来敬酒,皇帝只抿一口,人人都来,她有些撑不住了,又因太后生辰,不好提前离席,极力忍着。

君琂在旁,见她眸色略带迷离,见人眼都不眨,便知她醉了,眼神示意林璇出殿。

等朝臣再来的时候,她接过林璇手中的酒壶,亲自给皇帝斟酒。卫长宁看着她,唇角弯了弯,想夸一句,却见先生眼色极冷,她就抿着嘴巴,不说话了。

先生生气了,定是嫌她饮多了。

她顿了顿,杯中酒水极为清澈,被灯火照得亮堂堂,抬首看着前来敬酒的朝臣,她还是抬手小小抿了一口。

一口就察觉不对,她怔怔看着盏中酒液,为何什么味道都没有?宫人拿错酒了?

她发怔的时候,敬酒的大臣已退下,她也不说话,反将酒盏捧到君琂眼下,道:“皇后,我好似饮多了,麻木了,这酒无味。”

在人前,她习惯于唤君琂皇后,显示身份不同了,也带着些许得意。

君琂将她的酒盏接下,置于食案上,若无人在,定要摸摸她的额头,问她可难受,碍于众人在,只好在案后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我将你的酒换成白水。”

卫长宁懂了,复又做好身子,待朝臣再来敬酒时,她不再浅浅抿一口,阔气地将整盏都饮下,等朝臣退下后,她面对君琂弯唇浅笑,极是快活。

太后与宗妇在一旁聊天,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帝后身上,见君琂神色淡淡,情绪丝毫不外露,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顾笙与太后离得近,见到太后不喜,笑着走向君琂,笑道:“皇后才高,臣妇汗颜,敬您。”

君琂无奈,顾笙惯会搅乱,她不好不饮,端起酒杯,不妨被皇帝夺去,听她道:“韩夫人休要欺负皇后,朕替她饮。”

她醉醺醺的,扬首就将一大盏酒饮下,动作甚是迅速,将空酒盏还给君琂,又坐回原位。

被她一搅乱,顾笙反驳道:“陛下怕是想多,臣妇哪里欺负皇后。”

皇帝神情一动,挑了挑眉,道:“皇后不善饮酒,你为何找她饮。”

顾笙咬牙,好你个李齐,这也叫欺负?她生生说不出话来,酸涩道:“陛下爱护皇后殿下,让臣妇羡慕。”

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