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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冷暖相依(gl)》 / 悠扬萱草
薛挽香带着喜儿一道曲膝行礼,墨色的秀发半挽半垂,遮住了修长白皙的颈脖。
见她解下披风,薛挽香探手欲接,秦诗语却皱眉道:“怎的穿得这般单薄”
薛挽香脸上一红,喜儿这才留意到自家小姐穿的是秋日的衣裙,满心自责,忙小跑着去立柜里找锦棉的冬衣。
秦诗语将披风一抖,披到薛挽香肩上,责怪道:“小满说你身子弱……”话说到一半,她怔住了,薛姑娘的长发之下襟口之中,一段玉颈上红痕点点,她的肤色皓白细腻,更映得那深红浅红如落梅一般。
她也曾年轻过,一望便知,那意味着什么。
曹夫人的声音和手里的动作一齐顿住,薛挽香再傻也知道她发现了端倪,更何况她也挺聪明。
“曹夫人……”薛挽香退开一步,咬咬唇,绯红的脸蛋低垂着,不敢看她。
秦诗语回过神来,咂咂嘴,得,她家的小猪把别人家的小白菜给拱了!
暖阁里氛围尴尬,喜儿抱着衣裙过来,一时不敢吱声。秦诗语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问,只得咳了一声,一半一半的转移话题:“苏哲呢?”
薛挽香低声道:“一早到主屋去了,说是给您和曹师父请安。”
“请安?”秦诗语转转眼睛,除了逢年过节或者外出归家,君山上并没有每日必须请安的传统啊,不然这么多徒弟她得头疼到什么时候。她的目光在薛挽香羞意难掩却秀丽芳华的姿容上转了一圈,忽然跺脚道:“不好!阿哲定是想找我们说你和她的事情,我不在面前,她师父那暴脾气指不定要出事!”
说着披风都不拿了,一抬脚急急忙忙往外走。
薛挽香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煞白了脸色推开喜儿举在面前的衣裳,疾步出屋跟着曹夫人匆匆往主宅去了。
第118章 文惩
秦诗语带着薛挽香赶到主屋时苏哲已经不在了。
曹沫生见她俩进来,目光只在他媳妇脸上一顿, 便落到了薛挽香身上。那神情喜怒莫辨, 把薛挽香看得倒退了一步。
秦诗语将薛挽香扯到身后, 皱眉道:“苏小满呢?”
曹沫生梗着脖子“哼!”了一声。
秦诗语冷笑,指着屋里一个丫头道:“你说, 苏哲去哪儿了。”
丫头看看曹门主, 又看看门主夫人,快速的权衡了一番,按着往日的习惯,还是门主夫人比较可靠,她诺诺答道:“哲姑娘……在祠堂。”
“祠堂”秦诗语的语调一下子拔高了好几度。
“门主说,让哲姑娘去祠堂冷静几日……”
秦诗语闻言瞪了一眼曹沫生,想说点什么, 又晓得他在气头上,这会儿怕是听不进的。
薛挽香早已双膝跪到青石板的地面上,恳求道:“求门主许我和阿哲一道受罚。”
曹沫生的盯着她:“看来,你已经知道苏哲为什么被关祠堂了。”
薛挽香不答话, 只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起身时长发肩侧徐徐滑落, 曹沫生居高临下的角度望下去, 碰巧看到她颈脖上几点殷红。他楞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混账!”他抖着手指指着薛挽香,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猛然喝道:“给我关祠堂里去!”
一众丫头都给他喝得一抖。
下人们在屋外回话,雁行山庄一行人要辞行了。曹沫生冷哼一声, 撩着袍子走出去。秦诗语叹了口气,扶着薛挽香道:“你先起来。”
薛挽香摇摇头,语气绵和却坚持:“挽香愿与阿哲一道受罚。”
秦诗语无奈,外边丫头又请了一次,雁行山庄是贵客,一家三口要辞行,门主夫人于情于理都该去送送客。方才看曹沫生气得脸色都青了,她还得去顺毛。
曹小槑苏小满,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秦诗语抚了抚额,无可奈何,随手拉过呆愣愣的喜儿,一道往前堂去。
赵庄主一家三口在前堂大殿辞行,曹沫生挽留了几句,秦诗语上前寒暄,说昨夜风大,苏哲和薛挽香喝沉了酒,给风吹着了,这会儿在屋子里养病,特意让喜儿过来替她给义父义母磕个头。她说着看了喜儿一眼,喜儿难得伶俐了一回,双膝跪地替她家小姐完成了磕头重任。
送走了雁行山庄一行人,秦诗语片刻不停留的往回走,到了主屋听丫头说薛姑娘已经在祠堂了,她招招手叫来贴身丫头锦媛:“去后头开箱子,带小丫头抱几床棉被子过去,大绒毯子也带上,再交代后厨经心些,当真冻着饿着了可不是顽的。”
“你这是做什么”曹沫生听得难以置信,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在管教徒弟,他媳妇在使劲拖他后腿。
“你说我是做什么?”秦诗语扫他一眼,指使着锦媛赶紧去准备。
“我都没揍她们,就关几天祠堂冷静冷静!”曹沫生越发恼火,瞪着眼睛道:“她们俩做出这糊涂事你还要护着她们?”
“还冷静几日祠堂里压根就没通地龙!白日也就罢了,夜里你要把她们冻死吗”秦诗语板起脸,随手指着个丫头:“去拿几个小暖炉,再拿两件厚实的大氅一并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