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3/5)《颓源》 / 武湖嫁在老家的大姐写信,而秀虽然也能够一字不落的将信上文字读完,但是她却没有亲自动过一次手给她的这个二妹写过一次回信,即使每一次要写回信,她就要求国来替她书写,或者请求国的三弟强为她写信。国一直坚持读了十几年的武侠小说和历史、故事书,还自己炼就了一手好书法,每年春节的时候能够自己展纸研墨,每次提起毛笔来总是一挥而就。修的要求本来就是对他的在他们共同所组建的这个家庭的地位的肯定。拿起笔和信纸,问了妻子秀需要写些什么,秀说了之后,他拿起手中的笔往往一气呵成。
其实在书信的书写方面,修不是完全一个字不能写,只是她内心世界里已然养成了害怕自己出错的习惯,所以在文字上也依然如此,再加上她自己长时间的不动手,心里更是害怕自己会出现什么没有必要的错误,所以到最后他更是完全不敢动手。在每个人的生命里,他们所拥有的时间永远都是短暂的,转眼间几十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当休再重新有机会需要拿起笔来签下她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之前还可以轻而易举写下他自己名字的那双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不再听他的使唤了,它总是与她的内心世界里需要表达的的东西相违背,一枝花了很长的时间她才面前的将她眼前的笔画勾勒成他想象中的样子,等她完成他手中的这一系列已然让她无论在他自己的手上还是在她内心世界里都感觉到困难的动作的时候,即使是在大冬天她发现她自己已经不再感觉到寒冷,不舒服的感觉促使她忍不住用她那双已然有些发黑发暗的手去试摸一下她的额头,她用自己的手已经能够触摸到了湿的感觉,再抽手一看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留了一身的汗水。也直到这个时候才让她会想起那些昔时的时光其实不是一瞬间转化的没有的,在属于她们的岁月里其实他们已经行走了很久,时光其实也已经过去了很久。她在大脑里装载着的记忆不得不使她回想起她曾经走过的一切过去。自从她出娘胎记事以来的那一刻算起,曾经在她眼里还那般貌美如花如大姑娘般的母亲早已经不在人世,他父亲当年也还曾年轻帅气的那张脸上已经在无形的岁月里早已经迷上了皱纹,胡子和头发也都渐渐的有些发白,他的身子也渐渐的不想当年那般高大,绅士还有所萎缩,他也变得如她记忆里曾经有个的那般老态龙钟。她也曾经望着她下面的所有的弟弟和妹妹都一天天的长大,甚至连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最大的儿子如今也已经是将近十四岁的人了,每次她看见斌的时候总是一厢情愿的催出他赶紧把婚事给办了,可是一催就是十几年,到最后他竟然还只是孑然一身,每次做饭洗衣服都还要他这个在别人的眼中已经是个大老爷们的人亲自动动手,除了上班的时间之外他就一整天之渣在他自己的书房里不出来,一整天就只是扎在他自己的书堆里,在他看来读了那么多书连一个媳妇都没有娶上又有什么用,在家里的时候一整天衣衫不整的,头发胡子乱得一团糟,看上去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眼睛上的那只近视眼镜已经换了一次又一次,有时候它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戴眼镜,梁从他眼前走过的人是谁也都不知道,简直就是一个睁眼瞎。
秀依稀记得,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没有和她的任何一个姊妹断绝联系,当初的时候是书信,可是后来书信逐渐的被电话给取代了,再后来电话又逐渐的被手机给取代了,就算是他自己手中所经历过的手机也已经不是到换了几个,他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见书信的影子,需要联系的时候就直接打过电话过去,姊妹之间一聊就是半天,哪还管他书信不书信,那些文字上的东西也都在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就连他的这个二妹也已然忘却了他的家乡话,甚至忘记了她曾经在那里呆过几年的四川话,转而带得有浓重的江苏的徐州口,她与她的这个二妹通话的时候要重复好几遍才能够真正的听得清楚相互之间的谈话,可这完全不能够阻止她们这份姐妹情深的交往和联系。
秀的这个二妹从四川离开,这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个意外。直到她二妹的丈夫从他四川的老家追了过来说是寻找她二妹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的二妹已经从他的这个丈夫家逃了出来的这件事情,尽管她的二妹在回来的时候已经表露出她对她的丈夫的不满,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有这么快,而且最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完全能够体会到一个女人流浪在外面的那种艰辛,尽管他从来没有机会走出这一不过,每一次当他心彻底地对他的丈夫国完全失望的时候,当她终于鼓足勇气想要走出这个家庭的时候,她最后得到的竟然是她丈夫国的一个强有力的拥抱,他所有的痛苦在那一个强有力的拥抱之中竟然无形中化为乌有,反而在她的内心世界里传来这不是姐不能够没有他的肯定,在那一刻她所有的一切经历过他的内心世界建立起来的决心就在那么一瞬间被触地的软化了,她感觉到那一刻她的内心世界里又重新对她眼下的生活建立起了足够的信心,她的心灵突然之间又重新找到了他自己的归宿,尽管多年以来他的内心世界里还同样对他目前所拥有的生活表现出举棋不定的凌乱状态,断食随着他在这个家庭里呆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能够在这个家庭里寻找到更多属于他自己的存在感,经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