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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魅惑天下 / 八步莲心


锦绣前程……也就来了。”

你好比那顺风的船扯蓬就走

我比那波浪中无舵之舟

你好比春三月发青的杨柳

我比那路旁的草

我哪有日子出头

你好比那屋檐的水不得长久

天未晴路未干水就断流

哥去后奴好比风筝失手

哥去后妹妹好比雁落在孤洲

哥去后奴好比霜打杨柳

哥去后妹妹好比望月犀牛

哥要学韩*子常把妻度

切莫学那陈世美不认香莲女流

哥要学松柏木四季长久

切莫学荒地的草,有春无秋……

戏台上,那店姐儿顾盼销魂,字字泣泪。

我皱眉,对身边一袭水墨长衫的女子道:“这词儿怎么这么贱格?你最近的口味变了?”

那女子正在喝茶,闻言一口茶差点喷出:“你也忒小瞧我了。我怎会写这般犯贱的东西。”

“这是民间的一出戏,据说是徽浙一带流传的戏种,叫黄梅。这出戏叫《小辞店》,是花老板新实验这戏种的第一出。”她一面解释,一面却看着我,“这词里的境界与本姑娘相差甚远,你怎会误会成是出自我的手笔?心不在焉吧,有心事?”

确实。这词中女子对情郎的委曲求全,完全不似秋写意的作风。每个文人的笔都有一种格调,那是换再多的故事都不会变的。而这,不是秋写意的格调。

“呵呵,谁都知道蜀中第一笔秋写意是花晚晴花老板的专用词人。她唱的词,我自然首先以为是你写的。”我打了个哈哈。

“嘁。”秋写意轻嗤一声,继续饮茶,“装,继续装。”

我笑笑,也不说话,继续饮茶。

终于,还是她先开了口:“喂,到底什么心事?”

我想了想,指指戏台,苦笑:“与那所唱台上一样。”

“你情哥哥也要走了?”秋写意惊乍起,想了想,又嗤之以鼻,“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喜欢男人。”

我笑:“我何时说我情哥哥要要走了?我说的是,台上所唱的——离别。”

“离别?”秋写意重复,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不错。我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死了几天。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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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笑谈中

“走去哪?”她问。

“京城。”我说。

捧起茶杯,我喝茶。

沉默蔓延在我们中间,只闻我啜茶的细小的声音,以及,台上花晚晴哀哀切切的吟唱。

蔡客人他要回家发誓赌咒,

好一似万把刀穿我的心头,

壶中有酒好留客,

壶中无酒客也是难留,

他无缘我无份留不长久,

再三留留到后反成了对头,

尊一声客人哥店房等候,

包裹检收……

戏台上,那个店姐儿拖长的声音如一条长长的帛,扯着所有人的心。

那句“包裹检收”里,透着多少无奈与悲凉,以及残破不堪的一点骄傲。

是啊,壶中有酒好留客,壶中无酒客难留。若想走之人心里有你,你留他甚至不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足够;若想走之人心里无你,你即便千言万语磨破嘴皮,也留不下他半刻。

说到底,是去是留,不过都源于一个情浅情深。

而既然要走,自然心里已有决断。

再三留留到后反成了对头——这句话,引人无限唏嘘,却又引人无限深思。

世上情种无数。却有多少痴儿能在苦苦挽留之时醒悟这一点?

若你有情、我有意,则你紧握双手,被称为“不离不弃”。

而若我无意、你徒自多情,则你紧拉不放的,被称为“死缠烂打”。

不离不弃是恩*。

死缠烂打……却只能造就孽缘。

纵观历史长河,没有哪一段执念的死缠烂打不是早就最后的怨念的。

所以,通透如张若虚,才能写出“你若无心我便休”千古绝句。

是的,你若有决断,我还能说什么?

台上的店姐儿显然懂得了这份通透。

而台下的秋写意,似乎也更为通透,只思索半晌,便洒然一笑,道:“一路可寂寞?”

我了然一笑:“寂寞得紧。”

“那可要人相陪?”她故作淡然地问。

“求之不得。”

两人相视,沉默片刻,笑。

是的,有一种感情,与性无关。却是高山流水,闻弦知音。

“我负责把这个大老板给你带上。”她以目示意戏台上殷殷切切唱着的女子。

我笑:“正有此意。”

她摇摇头,笑着举杯。

我也微笑,举杯。

若逢知己,茶可当酒。

果然不出我所料。

皇帝以隆重之礼,请定安王出山。定安王也不矫情,当下便双膝跪地,立誓与边关共存亡。叔侄二人相拥而泣,同握剑锋,血融一处,二人饮之,为三军壮行。

战和大计已定,剩下的就只是解决问题。

不过全国上下似乎没有这对叔侄这么同仇敌忾,依然是各过各的日子。唯一例外的,是苏茗。

应战倭寇的方案一定,苏茗就听从我的建议,将这一年整治蜀中所缴获的不义之财全部上交天子,以充国库,并上奏坦言是为三军添置粮草器械,以壮我军声威。

此举立刻如及时雨,不止解决了一部分军饷紧缺的问题,而且及时为皇帝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