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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退退退退下!》 / 布丁琉璃
萧桓审视着他的阶下囚,这个女人曾经给与了他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战栗,如同一片挥之不去的云翳笼罩在他心头,让他无法喘息……而现在,她却只能像一条拔了牙齿的老狗,无力地朝自己狂吠。
“朕,做到了。”
梁太后的身躯因极度的寒冷和愤怒而颤抖,连带着铁索发出哗哗的颤音,回荡在幽冷的水牢中,像是一首凄怆的招魂曲。
“你不得好死……”水池的水已经淹到了梁太后的脖子,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生生挤出般艰难,恶声诅咒面前的胜利者——这位曾经被她玩弄于股掌的少年帝王。
“萧桓!你和你……爹娘一样……下地狱……不得好死!”
萧桓无动于衷,“放心,即便是下地狱,也是你先朕一步。”说着,他眸子一暗,复杂道:“说起来,朕还是有点佩服你。你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可以毫不迟疑地将自己心爱之人杀死,可……朕做不到。”
“霍、霍骘……”提到霍骘,梁太后脸上的疯狂和憎恨瞬间分崩离析,化作极度的痛苦之色。水没过她的喉咙,使得她不得不拼命仰着脑袋呼吸,双眼因窒息而暴出,充满血丝。
萧桓转身,自嘲般道:“朕做不到你那般绝情。”
水阀在那一刻打开,水位迅速下降,空气涌入肺部,带起一阵刀割般的剧痛,梁太后这才痛苦地呛咳起来。
“你以为……你有了沈玹那条狗……就可以……万事无忧了吗……咳咳!”梁太后嘶哑的嗓音如同恶鬼,断断续续道,“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事实上……你连那条狗……有没有被阉干净……都不知道,当真是可怜!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因为笑得太猛烈,她弯腰捂着胸口剧烈咳喘,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嗓子眼似的。
水声哗哗,空气中的腐烂味更浓了。
萧桓回过头,眼中的笑意渐渐散去,就这么站在阴暗处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你可知,你那好姐姐为何要死心塌地的赖在东厂?若非另有隐情,难道堂堂长公主,会甘心和一个不会生育的阉人在一起?”
“因为他们相爱。”
“相爱?哈哈,可笑!不妨告诉你吧,夏绿……是哀家埋在萧长宁身边的眼线,她所怀疑的事情,绝非空穴来风。”梁太后喉中发出浑浊的嘶嘶声,缓缓抬眼,一字一句道,“小畜生,你的皇位……怕也坐不安稳了。”
萧桓眼中划过一丝暗色,随即很快恢复正常。他轻轻拍了拍手掌,似笑非笑道:“好一出离间计呀,可惜,朕不会再被你左右。”
说罢,他转身,笑容渐渐淡去,那稚嫩的双肩上挑起的,是一个帝王的威严。
又是一夜斗转星移,日升月落,晨曦在鸡鸣声中轻轻降临。
“杏花又一村,细雨晚来风,西山万里,衣鬓轻湿沾残红。不觉又春深,子规啼柳蓬,长路不见,别时眼波烟雨浓……”
薄纱软帐内,萧长宁伸出一只皓如霜雪的手臂,手指轻轻描画着沈玹安静的睡颜,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一首小调,嗓音带着睡后的慵懒,像是一片勾人的羽毛划在心间。
沈玹其实早醒了。他已习惯了天还未亮就起床训练巡视,今日却破天荒赖了床,光着身子抱着萧长宁柔软的身躯,听她慵懒哼着小调,怎么也不愿撒手。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唱的是什么?”沈玹捉住她乱动的手,将她细嫩的指尖送到唇边一吻,另一只手于被窝下揽住她的腰肢,掌心贴着细腻的皮肤不断摩挲。
“我娘谱的小曲,没有名字。不过父皇以前很喜欢,一直让阿娘唱着哄他入睡。”萧长宁哼了声,昨夜太疯狂,腰背酸痛得很,大腿内侧更是一片青紫狼藉。
沈玹觉察到她的不适,改了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细软的腰肢,凑到她耳边一吻,低声道:“所以,你是在哄我入睡?嗯?”
那一声‘嗯’很暗哑,沙沙的,十分撩人。
萧长宁面色一红,按住被褥下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如临大敌道:“你做什么?”
“看你还有力气唱歌,想必是昨晚我没有伺候妥当。”沈玹垂着眼看她,笑得有些痞,翻身压在她身上,哑声道,“现在补上。”
“不要了,沈玹,太累了!”萧长宁叫苦不迭,伸手撑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玉面绯红道,“你每日公务繁多,还是不要醉心床笫之事为好……”
“今天休朝,我可以陪你一整日。”沈玹强势地咬住她脆弱的颈项,含着那一块嫩肉轻轻舔咬。
萧长宁一个哆嗦。两人都是赤诚相待,肉贴着肉,他身上的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
萧长宁简直要哭了,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她止不住战栗,可怜巴巴地唤道:“沈玹,我受不住的……”
这一次虽然没做到底,但两人也在榻上磨蹭了许久才消停。
沈玹光着身子下榻,浅蜜色的肌肉裸在冬日的晨曦中,宛如神造,每一处隆起都是充满力量的美。他的腿很长,一般来说,腿长之人会显得腰短,他却一点也不这样,身高腿长,腹肌分明,胯骨处的线条明显,延伸进某个令人血脉偾张的隐秘之处……
下一刻,白色的亵服遮挡,盖住了他猎豹般矫健的身躯。
沈玹自行穿戴整齐,又恢复了东厂提督的端庄气势。他坐在榻前,亲手伺候萧长宁穿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