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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你倾国,我倾心 / 未晏斋


了爆竹。她对父亲惯会撒娇,笑着腻到他身边:“总算有惊无险,阿父放心吧,我一切都好,就是有点吓到了,现在,也平复了。”

皇帝把被她抱住的胳膊一抽,冷冷说:“没觉得你吓到,看你狗胆挺大的。跪一边儿去,吃完饭我慢慢跟你算账!”

杨盼吐吐舌头,乖乖到皇帝御案一侧跪坐下来,结果恰好看见御案上一把油亮亮的戒尺,和母亲用的那把实在是像,心不由一跳。不过想到阿父对她那个宠是完全没有原则的,大概就是吓唬吓唬,所以摆好了一张乖乖女的脸蛋,想好了一会儿要是被骂了,怎么认错卖嗲最合适。

这到底是亲爹,给她供应的晚饭还是很不错的,杨盼狼吞虎咽吃毕,漱漱口、擦擦嘴,回头一看,她的皇帝父亲正眯缝着眼盯着她,吓了一跳。急忙端端正正地跪坐好,低头说:“阿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随意出去瞎逛了。”

皇帝伸手拿过戒尺,轻轻在掌心里敲敲,然后说:“认错认得挺快的。好,跟你的侍卫、宫女、宦官都是一视同仁,一人二十棍。我怕你挨不起棍子,给你便宜点,二十戒尺长长记性。手伸出来。”

杨盼把两只手背到背后,摇着头说:“别啊!我已经长记性了!”大眼睛委屈地看着父亲,以往这神色一出来,父亲没有不心软的。

皇帝大概没有准备真打,戒尺只在手心里拍,也不拉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大概一直没明白这不光是珍重你们,也是免得有心之人利用你们威胁国家命脉。”

杨盼未曾咀嚼话中深意,先连连点头:“我明白,真的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皇帝不错目地盯着她的眼睛,嘴角扯起一点笑,“好,你说说,今天险中之险是什么?”

杨盼说:“今天我在集市被一伙儿鲜卑人劫走,幸好罗逾一直追赶不弃,才救下了我。”

“这是一。”皇帝说。

杨盼“嗯”了一声才觉得不对,“二”又是什么,她怎么不知道?

“就……就这样了。”杨盼加了一句,“我以后不敢乱跑了。”

皇帝依然笑得冷冷的:“你不知道‘二’是什么,我来提醒你,说得好,我免你一半的打,说不好,今日你别怪阿父不给你情面!”

杨盼心开始“怦怦”跳,感觉今日这阵仗和在太初宫时被拉到戒室挨板子那次有的一拼。

“你会鲜卑语么?”皇帝问。

杨盼还意识不到套儿已经开始下了,摇摇头老实地说:“当然不会啊。”

“那你怎么知道来的是一伙鲜卑人?”

“因为……”杨盼说了两个字,意识到不对劲了,她总不能说,因为她知道罗逾是北燕的鲜卑人,然后听到了罗逾与那几个人的对话,所以判断出那几个也是鲜卑人吧?她张口结舌了片刻说:“看打扮和长相像……”

皇帝突然一伸手,把她的胳膊拽过来,手指一扳,一戒尺就上去了。

杨盼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挨了好痛的一下,一口气倒在喉咙里,背上都出汗了。

皇帝撒开她的手,又道:“编,编个像样点的理由。”

杨盼深深地呼吸了几声,感觉到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没明白这火怎么烧自己身上来了?

她想着给罗逾的承诺,咬了咬牙根:不能这会儿就出卖他啊!

杨盼摇头道:“也许不是鲜卑人。我只是觉得鲜卑人最坏了,又老和我们打仗,估计只有鲜卑人做得出掠夺我们这里人的事儿来。”

皇帝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道:“另一只手伸出来。”

☆、第七十八章

杨盼快崩溃了。

皇帝要是正经有个打她的道理, 她咬着牙挨打也就是了, 横竖跟她的人也倒了霉,她挨几个手心也算是赔偿了。但现在这样子算什么?刑讯拷问么?拷问她还得知道到底问的是什么意思啊!

她倔性上来, 牙一咬,把另一只手伸了过去,气哼哼地看着皇帝, 看他是不是真忍心打。

结果人家真忍心。

而且那戒尺“批批批”上去就是三下, 一点水都不放,杨盼手指被拽着,眼睁睁看着手心变得又红又肿, 却怎么甩手都甩不开。

“停下来!停下来!”她只能哭着求饶。

皇帝这次手都没撒,盯着杨盼问:“还编不?”戒尺捏在旁边,上下挥动着,实在吓煞人!

杨盼说:“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鲜卑人的。阿父就当我乱猜的、瞎说的, 好不好?”

皇帝眉目凝重,好一会儿放开手,任凭杨盼缩回手吹着滚烫的掌心。

他等杨盼平复了一点才又问:“好吧, 那我换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等杨盼含泪点了头, 他才又问:“那么,罗逾是怎么以一敌五, 把你救下来的?”

杨盼又噎住了。她长在民间,见过里坊里撸袖子打架的,没见过真刀真枪实战;后来进了皇宫, 规矩森严,更看不到这样的场景。编都编不出来!

她心一横,说:“没打起来。那五个人看罗逾紧追不舍,又看我身上连装钱的褡裢都没有,估计抓了我也没好处,就把我放了。阿父不信,找那五个人问问就是。”

那五个人早逃跑了,就是跟阿父你耍无赖!

杨盼索性一副无赖形看着父亲:怎么着我就瞎编了!虽然是瞎编,你就是找不出我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