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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吾家有女初长成》 / 笨鸟先飞
一边照顾自己的父亲,一边安抚自己的母亲。可是她又不肯放弃云想依,于是,即便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是不可能让自己的父母有一丝一毫的开心的。亲戚们还在一旁不知道弄些什么名堂,闲言碎语的。但大约是害怕再刺激到两位老人,万一真地弄出个什么,让他们承担,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纵然是最八卦的亲戚,也都只是在下面悄悄地说说,倒是没有在花妈妈和花爸爸面前搬弄是非了。
花想蓉这样一照顾就是半个月。花爸爸却没有什么起色,甚至连花妈妈也因为身体虚弱躺在了家里。花想蓉虽然什么都没有和云想依说,可云想依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面的痛苦呢?
父母这个样子,虽然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真的这样下去,就什么都说不定了。
花想蓉虽然经历过云母的死亡,但对于身边的人,却是第一次靠死亡这么近。她不是云想依,她没有这样的经历,她对死亡和失去畏惧的不得了。
一个清晨,花想蓉将云想依和自己母亲的早餐做好了之后,就匆匆忙忙地去了医院。云想依在花想蓉出去不久之后,就起床,去了自己母亲的墓边。
其实,有一段日子没有来看自己的母亲了。
她给自己的妈妈带来了她最喜欢的百合,还带了很多她喜欢的点心。
“妈妈,我好久都没有来看你了,你是不是很寂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这么寂寞的……其实,我也很寂寞。”
“一个人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你在那边……有爸爸陪着,应该不寂寞了吧?”
“……妈妈,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偷偷地想,我想如果我可以和小蓉在一起,那一定会好幸福好幸福……我真地……好喜欢和小蓉在一起。”
“我不想放弃……妈妈,我不想放弃怎么办呢?”
“可是我不能让她和我一样,一个人,那么寂寞。”
“妈妈……如果小蓉因为和我在一起,而变成了一个人……我其实,承受不了。”
云想依在云母的墓前呆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临走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轻叹:“其实,我早就知道……会这个样子……虽然早知道,却还是在奢望……可是就算梦做的有多久,也终究是梦。既然没有勇气去承担现实,就只能逃避了。”
说到底,终究只是软弱而已。
……
回家的时候,云想依顺带进了花想蓉的家。
“阿姨。”
“……”
她不是第一次进花想蓉的家,却是第一次那么压抑地走进花想蓉的家。她是不速之客,那是她第一次,在进花想蓉的家的时候,有这样的感觉。她看着花想蓉的母亲,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妈妈还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看云想依。
“阿姨,你说的对。”在双方寂寞了很久很久之后,云想依这样开口道:“阿姨,请保重身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这越变越糟糕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天,有了一个转折。
花妈妈的身体开始越来越好,很快就能下床了,而后她去看望了在医院的花爸爸,后来更是她自己亲自去照顾花爸爸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老婆亲自照顾,让花爸爸的心情也好了些,虽然他还是不愿意看花想蓉,但身体,毕竟是渐渐地康复了。
不久之后,花爸爸就出院了。
这天,花想蓉的脸上才终于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小依,今天你到我家里吃饭好吗?”
“……到你家吃饭?我不去了,难得叔叔出院,我不想气他,你去陪着他们吧。”说着这个话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院子的那口井旁边,云想依难得很勤快地在洗衣服,并且在洗花想蓉的衣服。她的表情很柔和,很安静,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平淡到似乎两个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花想蓉就这样静静地蹲在云想依的身边看着她,听到云想依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双眉很自然地蹙了一下。“……可是我一个人去,你怎么办?”
“我没有关系啦,不然你等等帮我做好晚饭就可以了。”
“……那好,晚上我过来找你。”
“恩。”
“小依,你是第一次帮我洗衣服耶。”
“瞎说,我明明帮你洗过衣服的。”
“才没有瞎说呢,你以前洗的衣服都不干净,不算啦。”
“你还嫌弃我?我以后不给你洗了哦!”
“好啦好啦……我又没有说嫌弃你。”
“……可是你心里想了。”
“……”
“好了好了,蹲在旁边干什么?阿姨和叔叔不是回来了吗?你去吧。”
“好,那你也不要洗太长时间了。”
“这不是怕洗的不干净,被你嫌弃吗?”云想依凉飕飕地回答。
“……小依……”你报复了。
云想依这件衣服洗得很认真,翻来覆去地洗了将近一个小时。
请让我帮你洗这次衣服吧,虽然不是第一次,可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
……
那天,花想蓉觉得自己的心情很不错。自己意外地得到了自由,父母的身体也恢复了健康,也许这一切,终于是要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了吗?
那天,她早早地吃完了晚饭,在父母都睡着了之后,去了云想依家。
云想依正在看新闻。看见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