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月 节三
(2/2)《小畜》 / 人世梦方。曾有人言‘潇江风月,天下奇绝。一人相思,万人同悲。’美偲说着说着忽然有了诗感,遂吟曰:
刹那繁华,如那烟花,空把己身虚化。
只不过耀眼一眨,谁怜其心?
过眼之爱,云水之行,恋恋不绝枉牵挂。
也徒然,取那水中花月,弃之泪然。
美偲吟完,叶奇淡淡一笑,遂以诗对曰:
苦海若有涯,风月也无边。
看尽天下痴,傲行万里狂。
无定暗道:“你们就尽管炫耀吧,好日子也不长了。”美偲更是来了兴致,遂曰:“我们来对字游戏吧,我先来。”她微一沉思,便曰:
口大欺心,反目成仇。
叶奇平日也压抑的太久,这时也来了兴致。暗思:“这是一个‘恩’字,以恩讲怨,很是巧妙。”遂对曰:
一人九子,恩泽天下。
叶奇对了一个“仇”字,又揭了谜底,反过来以仇讲恩。美偲又出曰:
在水一方,一人一子。
江边亡人,来我之思。
叶奇知是个“游”字,遂对曰:
金属留名,千古其心。
刻骨之问,日月之情。
因“金生水”,所以叶奇对了一个“铭”字。美偲嘻嘻一笑,道:“我言‘来我之思’,你就言‘刻骨之问’了啊?”见夜七红了脸,美偲忙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这么害羞。”又出了一上阙曰:
日月同行,星沉雾尽。
天下大事,爽爽清清。
奇知是“明”字,因含‘日月’遂对曰:
日立月影,仙音匀匀。
当年琴音,长入吾心。
乃是一个“韵”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的正欢,无定在一旁昏昏欲睡。许久之后,发现竹林深处的神秘人影终于不见了。心内大喜,提步上前,此刻李美偲正在吟诗,乃是当年潇江雨夜的旧作,诗曰:
临江一夜听风雨,鸡犬山间灯火稀。
别言无酒不醉情,文人难懂少女心。
龙腾天空恋归困,虎跃山林求穴宁。
一朝一夕一相思,唯有潇江知断肠。
既然是雨夜有感,那叶奇自是要以雨夜之诗相应。叶奇在清风学堂时,常有失眠,每当失眠时,便写诗排解心中孤寂。一雨夜无眠,便得此诗:
卧床听雨声,残雨作悲吟。
潇潇天外客,碌碌尘中人。
朝朝还暮暮,日日复年年。
不做屠狗辈,飞梦上青天。
两人沉静在诗情画意之中,不知无定已立两人身后。无定心内暗笑:“幸亏我不懂诗,否则就不忍心下手了,免得背上扼杀两位诗苗的罪名。”刚要动手,忽见天空上红了一片,无定开天眼望去,见有千千万万个身体窜着火苗的人类从高空落下。无定心内一凉:“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