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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表哥嫌我太妖艳》 / 逗猫遛狗
那轮空便认出那躺在石下气绝良久的人。
锦云袍,金丝腰带,一身的衣袍与他晨时向她请安时的一样,浑身冰冷,周皇后睁大眼眸,不可置信的踉跄走近,众人上前去拦,周皇后似被触发了最敏感神经,不顾仪态挣扎着将人推开,摇头跪在那人身侧,面色青白,嘴唇颤抖:“绎儿,绎儿,绎儿!”
一声比一声凄厉,众人皆面色沉沉,晋元帝寒着脸闭眸:“来人!给朕去查!”
站在一侧的京禁军将领上前拜礼,还未开口,怔怔侧头看向来时的长路,随即神色一喜。
晋元帝不见应声,蹙眉睁开眼眸,同样看到长路上一人策马而来。
‘得得得’的马蹄声伴着渐近,高马之上的男人一身凌厉,容色肃冷,不看众人,利落下马上前:“臣护驾来迟。”
神色怔怔,晋元帝眼眸微红,刚要闭眸掩饰,耳侧突然传来宫人惊呼。
“皇后!皇后!”
日头的余晖将要隐去,晕厥的周皇后被扶上马车送回宫中,晋元帝则端坐于马上垂眸静听。
“臣府中有乱,手下将士回禀臣妻被劫持,臣追马车出城临近山巅赶上马车,未曾见到臣妻,察觉中计,不想打草惊蛇,隐入车中随车从小路绕回京中探查。”
垂眸半晌,晋元帝声音沙哑:“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抬手拜礼,虞应战冷声:“内阁协办学士,郑少时。”
晋元帝疲惫的点了点头,虞应战不再多言,翻身上马,身后再次传来晋元帝沙哑的声音:”知渊……“
虞应战勒马侧头,垂眸不语。
晋元帝声音似梗在喉间,发不出声音,也问不出口心中的疑虑,半晌闭眸不再开口。
勒马转身,虞应战不再耽搁,一声低呵,黑马如箭射出。
*
听到下人的回禀,郑少时面色一白,死的人不是虞应战而是四皇子?想到那人即将带人前来,顾不得再多想哪里出了错,郑少时沙哑开口:“散去府中众人。”
自家少爷一脸惨白,府中仆从不明所以,但心中也察觉出些不妥,揣揣不安领了银钱离开,站在空旷的府中,郑少时环视一眼父亲留给他的这处宅院,苦涩一笑,成王败寇,即便有口难言现下也容不得他后悔。
只是……倘若从未有过期盼便罢了……
攥了攥拳头,郑少时咬牙,一侧的侍卫牵马上前:“大人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翻身上马,郑少时抬眸:“带人与我去将军府!”
从未有过期盼得到她,可眼睁睁看到有了机会却错失实在心有不甘。
将军府内,李言蹊坐在外院亭中忧心忡忡的用着点心,犹豫是否要将今日的异状告知自己的夫君,许是感受到她的忧心,隆起的肚子不断踢动,李言蹊忙垂下头,纤细的手细细安抚,眉眼温柔,未曾为娘亲前,她恐惧生子,从未想过如何做一个母亲,她了解自己,在外她可以大方端庄,可骨子里因着府中人纵容有些骄纵,不太适合成为一个娘亲,可肚子里这个的到来,让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心中柔软。
肚子的踢动因着安抚渐渐平缓,李言蹊起身,忽听亭外杂乱,今日骚乱颇多,李言蹊隐隐有些不安,抬头向探看亭外的鸿雁看去。
鸿雁看到外面隐隐涌动的火光,同样心有不安,但想将军吩咐万事以安抚小姐为先,便忍着不安,游移安抚:“没有事。”
李言蹊蹙眉走出亭子,看到外面有许多拿着火把的士兵把守长径两侧,秀眉蹙紧,喃喃开口:“前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鸿雁心怕自家小姐要去看热闹,忙磕磕巴巴劝阻:“奴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咱们府门一直紧闭,下午却莫名现出这样多的护卫,但奴婢看过了他们都拿着剑,有些吓人的,小姐莫要去看了。”
看到自家夫君留了这样多的暗卫在府,李言蹊心知有异,但看到紧张兮兮的鸿雁,勾唇一笑:“瞧你吓得,我喜欢热闹,但眼看着有异状,我只会带着我的小宝贝躲起来,哪会凑那份看着便危险的热闹,走吧,我们回院子。”
绕过鸿雁,李言蹊勾唇沿着重兵把守两侧的长径向院子走去,足下走的稳,手上却胡乱的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日后你也要与娘一般,机敏些,见到危险可莫要想着看热闹,听到没有。”
鸿雁见自家小姐走远,松了口气,忙跟着上前,然而越靠近前院,便越能听到兵刃碰撞的响动,心中害怕,鸿雁步步紧跟自家小姐,当路过那火把最为明亮的前院时,鸿雁不由自主的抬头,当透过葱郁搭构的墙,看到前院府门前站着的男子时,心中一惊,是那位郑大人!
鸿雁惧怕的低头,再不敢多瞧匆匆跟上自家小姐。
李言蹊与虞应战的院子在将军府最中间,平日便远离喧嚣,现下重兵把守更是固如金汤,离开了前院,那打斗声便再也听不见了。
自墙外涌入的黑衣护卫与府中早已隐藏多时的暗卫兵刃交接,火把涌动间,阵阵厉声入耳。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