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亘薄唇紧闭，默然着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她。”他口气其实谈不上不好，只是很压抑，显然是不愿提及那些事。

他不想说，那就不说吧，穆青晓想。她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的脸上一定是愠怒的，可偏偏因为她全都压下了。

她没就没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她是你师傅的？我都没有注意到，差点怀疑她是母亲了，那天在庄子里面，她对你的态度，总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叶亘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其实这果然反倒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当年她虽然是蒙面出现在我面前的，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我是双属性异能者，而我那时候就记住了她的味道。时间隔得有些久了，没有马上记起来，可是，她的味道我怎么可能会忘呢？”越是说道后面，他面上的讥诮不屑之色就愈加明显，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哦，她当时居然还戴了面具？”

“是的。还弄得挺神秘的，她这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恐怕也是没有想到我还会记得她把，她大概是希望我忘了她，不过这种事哪里能说忘就忘呢？”

穆青晓不知他心头到底在膈应着什么，也无从劝导，只好继续转移话题，“那你跟玲儿呢？你一直说她曾经救过你，这又到底怎么回事？”

叶亘轻笑了一声，“你今天是怎么了？话匣子都打开了？那么多问题。”

“你说嘛。”她抹着药膏的手触了触他的肩头，音质娇娇，叫人酥麻。

叶亘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由此一问，估计这事也已经埋藏在她心里很久了，他想了想，道：“一开始是我和玲儿一路，路上有个伴而已，当时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的代号‘1’。后来在中途就遇到了黛芒芸，那时候她也还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36号。我们三个人结伴而行。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夜里，黛芒芸拿出了一些干粮，我闻着味道有些不对，想叫玲儿也不要吃了，可惜她一拿到手里就想也没想的吃下去了，想劝已经来不及了。然后就是黛芒芸突然发作，攻击我们两个人，现在想想她应该是收到了上官秋持的指令，让她在这里杀了玲儿，毕竟在虚离境里面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玲儿若是被什么妖精杀掉或者吃掉也不足为奇。但是玲儿毕竟是上官家的血脉，她的身上有一个保命的护身符，在危难之际，可以立即传送出虚离镜。也就是那一次，她在为我挡了黛芒芸的一击之后就跟着传出了虚离镜。我也是凭着一口气，重伤了她，可惜最后还是让她跑了，这之后我就遇到到了银月，事情就是这样。”

故事说完了，他的伤也弄好了，空气之中泛起了一阵子的宁静。说起来虽然说上官玲儿为叶亘挡了一招，但是，若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会遭到黛芒芸的攻击呢？

穆青晓缄口不言，不过，她很自觉地绕到他的身前，将他的衣物整理好，叶亘张开手，乐意之至的享受着难得一遇的服务。

俯首就能看到女子姣好的容颜，他的脸上不禁晕上了一层满足之色，“明明你是第二次帮我穿，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帮我做过无数遍了呢，穆青晓？”

穆青晓嗔视了他一眼，她哪里知道他这么多的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