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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元配之训妻记》 / 帘卷朱楼
后怎么能这样做事?她腹中的胎儿,比她的性命都重要,是她的心肝宝贝儿,她怎么可能对着他起那样的毒誓?
“你既然不敢,说明你心里有鬼,既然如此,哀家便宣进他们进来,明明白白地赐下~药来,如此处事,想来连你在内,都说不出个字来。”
丘如意知自己别无选择,含泪机械地一字一句重复着太皇太后的话:“我腹中胎儿怀于先帝崩逝前,如若不真,皇天在上,诸神作证,这个胎儿将来必万箭穿心而亡。”
☆、第二四六章 世诚闯宫
殿外众人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太皇太后的召见。
安世诚尤其着急,生恐自己来得晚了。
前方是阳光照耀下的富丽堂皇的宫殿,看在安世诚的眼里,却恍如阴森的阎罗殿,此时在里面历劫是自己的妻儿。
安世诚恨不能将宫墙盯出个洞来,好让他看到妻子的情形。
明明只隔一道宫墙,却如万丈深渊,遍布荆棘。
安世诚看一眼面前的众位叔伯们,强迫自己安下心来。
这么些王公应该可以给太皇太皇一些压力吧。
既然是他让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么他就该保他一世无忧,只要能保得这孩子的性命,除官除爵,他都不在乎。
几位王公一边等待,一边小声劝慰卢国公父子。
也有几个同卢国公府相交不深被齐郡王硬拉着来的,此时也暗自在心里嘀咕。
卢国公府也真是霉运照头,日思夜盼的小孙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这才方有此一劫,也更是卢国公府的劫数。
世间胎死腹中事,或者生出后长不成,人的,也多有发生。
若平日里,卢国公府因意外失去这个不知男女的胎儿,除却亲人的一时伤心,长远看,对卢国公府也没太大影响。
可是一旦卢国公府未出世的小孙儿折在今日,卢国公府不敬先帝之罪也就做实了,还不知太皇太后如何处置卢国公府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是一知道孕事,为避嫌疑,自己悄末声儿地处置了,也就不会有今天之事了。
如今胎儿保不住,还连累一家子受惩处,这个孩子真是个来讨债的了。
况且心中坦荡,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甚而要避去边关?
岂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难怪太皇太后不肯放过了。
虽然这话儿,也不好当着卢国公父子的面说出来,可卢国公久经世事,哪里还看不出众人心里藏着的这点小心思。
卢国公不怨恨众人有此想法,若这事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会理智而冷酷地认为将这个不合时宜的胎儿落下,才是对大家都好的事。
不只他,府里众人皆明白这个道理。
他初听消息时,心里也是先涌上欢喜,妻子亦是先开心后又才有了悲恸,他也看到儿子眼中实实在在的喜悦,更看到儿媳眼中欢喜地带着的祈求,所以这事才一拖再拖,虽尚未与孩子谋面,可在同一个府里生活多半月,已当他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便再也狠不下心来硬除了他去。
因为他心里总还存着一丝侥幸。
本朝国孝期间产子,并不少见,毕竟没人能预测皇帝会崩于何时,因为安氏一族子息不丰,上头也多欣慰安氏再添新丁。
当然,国孝期内有孕,是万万不能姑息的。
儿子的为人以及对先帝的赤城,上头岂会不知,儿子是做不出不敬先帝之事?
他们家之所以对此事藏头露尾的,还不是因为太皇太后行,事偏激?
安氏宗族是有人为全大局,虽是先帝崩逝前怀的胎儿,也仍私自落下胎,可那都是妾侍丫头们怀的,将来也不过是个庶子,哪里能同他国公府里的嫡子长孙相提并论。
卢国公不由掩面泪涕:“说来说去,都是我没有本事,本是喜事一桩,却弄成见不得人的模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太皇太后到底是姓刘的,而皇上又太小了,指望不上。可笑,到头来,仍然保不住。若先帝还在,该有多好。他当年不过才八,九岁,便知维护安氏宗族。罢了,护不住自家的骨肉,也怨不得别人,是那孩子没福。”
齐郡王苍白了脸,上前给了卢国公一巴掌,喝道:“你发什么噫症?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大放蹶词。”
卢国公吃这一掌,不由打了个激灵,他想到能踢腿能打拳的孙儿,就这么没了,心中痛极,不提防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想到方才自己口里所言,直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得齐郡王的当头捧喝,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真要细究出来,句句诛心。
众王公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卢国公竟还能胆大如此,皇宫大内就敢说这些话。
兔子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