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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左相请自重 / 释笑


佘笙微红着脸言道,“我亦醉了。”

“不,我没醉,我晓得你是苏年锦,是佘笙,是已经霸占了我心头不愿离去的狠心人,可这会儿我知晓你喜欢我。”顾延沉声说道着。

“我方才只不过是不想要你哭罢了。”佘笙说道,“你既然清醒了些就莫要将自个儿再弄醉了。大不了你还在江南之时,我不找男子便是了,找个厉害些的丫鬟便好。”

“好。”顾延笑着,还不忘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

佘笙连用帕子擦着道:“方才只是我二人皆醉了而已,如今清醒了便如同以往罢,今儿个之事你不准与任何人说。”

“恩。”顾延带着微醺地醉意应着。

“我该回房了,你叫着顾剑将银铃儿给带过来。”佘笙微有些气喘地说道。

顾延听着她微微有些气喘问着:“我见你好似这几日定喘汤用的剂量极大,可是又犯病了?”

“银铃儿找不准穴道,我索性并不让她推拿了。”佘笙也不瞒着顾延。

顾延将佘笙打横抱起往着就近地自个儿院里走着,道:“那日后我来给你推拿便是。”

“顾延,你放开我。”佘笙最怕的便是腿脚不便时,自个儿的行踪只能有旁人的指掌。

“尽宽心便是,我只给你推拿。”顾延说道。

若是他清醒之时佘笙还可信他,这会儿他醉了酒,要她如何信得了?

她担惊受怕地让顾延合衣推拿了,只不过今儿个她看了不少的账本,早已累的慌,入了浅眠。

顾延推拿完穴道之后,便合衣躺在她的身侧,趁着幽暗的烛光望着她的面容。

想起方才她红唇的滋味来,难免有些口干。

去外头池中待身子凉了之后,他才敢上床先在旁的被子里头捂热了,再与佘笙同盖了锦被。

佘笙睡得轻了些,听得有动静微微睁开眸子来。

皓月光透着明瓦窗入了里头,她可见着依着但光瞧见她闭眸睡着时的模样。

即便她不愿承认,可她亦无法诓骗自个儿,她对顾延是已是欢喜了的。

只不过她比何人都清楚,她与顾延是云泥之别,一个是皇亲天子亲近的重臣,一个不过是卑贱的商户罢了。

且她又是端午生人,与旁人换过庚帖了的。

她若真日后不良于行了,那顾延有她这个妻定是会于他前程不利。

或许真是因心中有了他,她越发地想要离顾延远些。

毕竟她这幅残躯又能陪得了顾延多久呢?

一月,一年?不如一日未陪过的好。

如此在她离世之时,她自个儿也能坦然离去,不对这世间留有眷念。

而那时顾延听闻她逝去或许只会是一声叹息罢了。

她终是个自私人,最不想得还是因顾延惹来长安之中贵人的麻烦。

佘笙眼眶处惊觉有些湿润,轻唤了声顾延,见他未醒转。

便仗着胆子在他的唇角处也印上了一吻,不由得觉得有些幼稚的慌,转了个身睡了去。

顾延却在她转身之时睁开了眸子,他便就知道她是欢喜自个儿的。

亦转身抬手将她娇躯拨弄到了怀里,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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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时分。

银铃儿与小兰还有佘锦便四处寻着佘笙。

佘笙昨夜里睡得极熟,直到午时才因佘锦推这里屋的门而入方醒来。

“怎得如此没有礼数,男子的里屋也敢随便进了?”佘笙恼道。

佘锦脸色一红微吐了舌头连连离去,阿姐还说她不知礼数,她都与顾相爷同床而眠了,岂不是更不知礼数?

“这几时了?”顾延听得佘笙之声出声问着。

“不知,劳烦相爷寻我婢女来。”佘笙比往日里待顾延多了分恭敬,又多了好些凉薄之意。

“怎得你喊我相爷了?昨夜里你可还不是这副模样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传闻起

一  佘笙理着长发道着:“昨夜不过是醉酒罢,说了何话作了何事还请相爷忘了为好。小兰应已找了王媒婆到一壶茶坊,我得快些去了。”

“寻媒婆是为你我的亲事?”顾延起身单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呼气言道。

佘笙拨弄开了顾延之手道:“相爷请自重些,我高攀不上您。”

顾延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昨夜里你做过的事,应过的话你真当全忘了?”

“醉酒后之事谁能记得?”佘笙比之常时还要清冷些地说道。

“你……”顾延想起昨日夜里她还来偷吻自个儿,才一觉醒来她便又比往常冷了好几分,觉得无奈得紧。

“相爷还请快些去寻我婢女进来,莫要耽误我见媒婆的时辰。”佘笙清冷得紧道着。

顾延看向她含了怒,神色冷淡地道:“你这会儿又是玩笑之言?”

佘笙眸子望向顾延,言着:“非也,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