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礼堂，你穿着红色的礼服。”

“……”，卞雨已经忘记这回事了。

“他配不上你。”

“……嗯”，他的确配不上。

“只有我才配得上。”

“……”，好、好恬不知耻的一个人。

“我不喜欢你去跳舞。”

“……”，她知道。

“我不喜欢你被别的男人看。”

“……”，她也知道。

“那只臭狗碰你，我也会很不爽。”

“……”

“我从没忘记过你。”

“……”，……她也是。

“你是我的女人。”

“……”，啊呸！自大狂。

“我爱你。”

“……”

卞雨愣了好久，这才鼓起勇气，望向汪节一，他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两人对望间，天地在此刻好似消失一般，只余下两个人。

她的心脏的跳动声盖过了雨声，稳定、猛烈在胸腔里鼓动着。

汪节一的薄唇微翘，眸底的温柔足以让任何女人溺毙，他伸出手指，指腹摩挲着卞雨的唇瓣，她今天涂了一点口红，他的角度望过去，可以看见上面的红润光泽。

“所以，卞雨，你只能嫁给我。”还是一贯霸道的作风，汪节一对卞雨的占有欲总是在无时无刻之间毕露无遗，或是这么说，他根本没想过要隐藏起来。

浓烈的爱意，自从初见燃烧起来，爱恋的火苗愈烧愈旺，呐喊着叫嚣着卞雨是他汪节一的女人。

67第四夜 下

面对汪节一眼中让人怎么都忽略不去的情意，卞雨迟疑了，撇开眼去，外头的草木寂寂，在一片雨色中，看不清原来的轮廓。

“你……你不要对我说这种话。”卞雨哽咽了一下，眼帘低垂，看不清情绪，只说，“你说过，只是陪你五个晚上而已……”

汪节一知道卞雨在躲，手指游移，以不容抗拒的姿态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之间，“你知道我要的不止是五个晚上。”

要的是她的一生，一生都陪伴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不要有别的人。

她的丝毫表情波动尽在汪节一的掌握之中，汪节一只看见卞雨脸扭过去了，红唇翘起，笑了一声，语气里明显的苦涩哭腔怎么都让人忽视不了，“上床的话我奉陪，但是别的事情，汪节一你就不要再多做无谓的妄想了。”

掐着卞雨的指尖陡然收紧，卞雨的脸被扳过来，对上了汪节一冷鸷的眉眼，天鹅绒的声音此刻结了冰渣一般，“呵。奉陪？”

“卞雨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对一个男人说上床的话你奉陪？”

卞雨被汪节一的力道掐的生疼，心更疼，外头雨声嘈杂，心里也像是在下雨，无声的哭泣，“经历了什么？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忘了吗？我有的选吗？”

是她傻是她蠢。

偶尔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是对他有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是，过后想起过去的种种，她经历过的痛苦，不都是拜他所赐？

汪节一的神色闻言愈发难看，卞雨这样子，他也不好受，只想要把她拢入怀中，细细低哄和安慰。

卞雨说罢，往事扑面而来，她极力想要遗忘的事情一一在眼前浮现，眼角余光瞧见汪节一想要搂她，她推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头顶淋了雨，这才知道已经退到了伞外。

卞雨抬眼，黑漆漆的天色，雨丝如针坠下来，面前是一只手悬在空中的汪节一，她索性转身，提着裙摆，冒着雨往来时的方向走。

汪节一看着卞雨缎面的裙摆就在前面，犹如深夜里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儿，耐心的跟在她的身后，“你走慢点。”

卞雨沉着脸，硬邦邦的语气，“不用你管。”

汪节一举着伞遮住了卞雨，他的身子大半都在伞外，温柔的诱哄，“卞雨，走慢点。”

卞雨睨了身后的汪节一一眼，刚想重复那句‘不用你管。’，还未开口，高跟鞋的细跟竟然踩上了井坑的口子！

卞雨的右腿一崴，整个人瞬间跌倒在地。膝盖直磕在柏油小道上，她疼的眉毛都皱起来了。

汪节一没来得及扶住她，这时候慌忙丢下了手中的伞过去，俯身把地上的卞雨抱了起来。

后座的车厢灯乍亮，卞雨的裙子被汪节一掀至膝盖检查伤口，莹白修长的腿儿架在他的腿上，左边伤的比较重，浸了雨水鲜红一片，血水汇聚成一道淌在了膝盖侧面，她的高跟鞋被脱下，七零八落地放在一旁，右脚的脚踝处微肿，他稍稍碰一下，她龇牙咧嘴的喊疼。

前头的司机目不斜视，“汪先生，去医院吗？”

汪节一的手裹着卞雨的脚踝，轻柔的按摩，他想了一会，“不用，你叫医生过来。”

卞雨简直欲哭无泪了，怎么和汪节一在一起，她总是会受伤？巴掌也挨过了，背也被划了，滚个楼梯扑个街，什么感冒发烧也是常有的事，甚至因为他，还没了个孩子。

车窗外略过光影憧憧，盖在卞雨的脸上，忽明忽暗间，她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汪节一刚刚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只恨自己没及时护住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