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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他在看着你 / 春韭


要强得多。

她冷漠、权威,不容辩驳。

就像一个……□□的母亲。

“抱歉,在我眼里,你比儿童还不如,因为儿童不会因为私心就犯下这样可怕的罪行。”

“你到底为什么总是说我犯罪?”

“你又为什么要推迟西布莉死亡时间?”

“那只是一次计算失误。”

“笑话。”

李文森的眼神,就像一个母亲在看她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真以为我会相信,所谓的起火时间,能通过一个方程逆推出来?”

西布莉别墅所处的位置,是深山之里,溪涧之边。

这种地方,空气湿度根本不能用平均空气湿度来计算。

每个进的科研人员除了之前的履历之外,还经历了极其严格的考核——陈郁没可能犯下这么简单的错误。

所以,他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

“你以为会过来审讯的一定是不折不扣的文科生,你随便忽悠一下就忽悠过去了,就算被发现也可以推到计算失误上。你天真地觉得,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毕竟一般学心理只要学统计学,对数量没有太高的要求。

可她不一样。

“但你没有想到审讯你的人是我,一个应用数学和理论物理专业出身的心理学家,但你临时来不及改策略,只好硬着头皮上阵……这就是为什么你前期一直低着头佯装计算,连直视我都没有勇气的原因。”

“反对。”

李佩再一次打断她:

“这是赤.裸裸的诱导审讯。”

“因为你的委托人也是赤.裸裸的敌意证人。”

李文森一句话把李佩呛回去:

”他企图用谎言干扰案件进程,并对测谎师进行人身攻击,符合反叛性陈述标准。”

在英美法系里,对当事人怀有敌意的证人被称为敌意证人,对方律师有权进行诱导审讯。

“从你的消费记录来看,你的开销相当大呢。”

李文森抖了抖手上的文件:

“你的衬衫虽然脏得看不出颜色,却是法国限量款,这么一件不下八千吧,你的鞋子虽然沾满了泥,却至少要花掉你半个月的基本工资。”

“那又如何?”

“没有给你提供这么高的薪水,你也不富有。”

“本来就是一个穷鬼。”

陈郁勾了勾嘴角:

“你们觉得固若金汤像个堡垒,但它早已漏风漏雨,只是你们没有发现罢了。”

——漏风漏雨?

李文森眯起眼睛:

“那么,你哪里来的钱买奢侈品?”

“这与案件何干?”

“在案件尘埃落定之前,什么都和案件有关。”

李文森盯着他,忽然问:

“我怀疑你故意泄露的资料,获取暴利。”

“荒谬。”

陈郁嗤笑一声:

“进出的限制有多严格你不是不知道,我把资料藏在哪,鞋底吗?”

“谁知道呢。”

李文森盯着他:

“你混淆死亡时间,是想给谁留不在场证明?”

“我没有。”

“第三者还是你自己?”

“我说了我没有!”

“又撒谎,真是不乖。”

李文森摇了摇头:

“你对西布莉死亡时间如果只是推测,为什么能笃定到差点和英格拉姆打起来?你在听到罗切斯特断定西布莉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到十二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为什么不是困惑,而是恐惧?”

“因为你看错了。”

陈郁眼眸漆黑,语气压抑:

“考虑到贵圈的主观性,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有没有说服力要警务处来定。”

李文森轻蔑地笑了笑:

“而你,不过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可怜虫,二十五岁了连一个课题都没有做出的来的懦夫,西布莉至少能扫地,而你?恕我直言,只会吃白饭。”

——小孩,懦夫,可怜虫。

她在他耳边重复着这些词。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如同催眠。

……

“西布莉?就是被洗脑的傀儡,明明手里拿着金子,却把金子用来打废铁。”

他指得是西布莉拿着哈佛文凭扫厕所的事。

陈郁冷笑了一声:

“什么是犯罪?这就是犯罪。”

“所以你杀了她?”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种话?”

“小孩子都爱说自己没有尿床。”

李文森弯起眼睛:

“但真相,只有妈妈才知道。”

“……不要再提我妈妈,你这个靠肉.体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