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啊，什么？”沃克回过神来，雪莱那张美丽，却缺少血色与颜色的脸庞几乎贴在了沃克脸上，甘甜的气息扑打在沃克的脸上，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唔，明明说好一起出来买东西的，怎么你又在那里发呆！”

沃克几乎都能从嘴唇感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湿润与温暖，她挣扎了几秒后，才往身后退了一下：“啊，嗯，是我不好。”

“不要生气啦，是我不好啦，忘记了买。”沃克不让自己回想起那些记忆，让脸上的肌肉努力地堆起一个并没有什么内涵的笑容。

她双手捏住雪莱鼓着的脸颊，稍微用力地揉搓着：“我就在这里看东西，你自己去挑嘛。”

雪莱抓住沃克的手，试着拨开。但她光长着修长的四肢，可力气却不及沃克仅比小孩子略大一些的手臂，她拉了几下，发现自己完全挣不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呜呜呜……我自己不会穿啦！”任凭沃克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揉捏，雪莱往旁边的商店一指。

不用转头，沃克也知道雪莱所指的店卖什么玩意，而这也正是她之所以不愿与雪莱一起的原因。

那间店占地不是很大，装修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程度，而所卖的也不过是没有什么异常的日用品，但沃克就连看也不愿多看一眼。她带着哭腔地回答雪莱：“脱我会，但是我也不会穿啊……”

那是一间卖内.衣的店。

“不穿怎么买嘛！”雪莱无礼地挥舞自己的手臂，眼里也被玩出了些眼泪。

“好啦好啦，我要等人，真走不开啦……等等，我打电话找个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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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阵后，他们才等到了“外援”——也就是见风和依月。

让依月带雪莱去那间男性免进的店后，见风似笑非笑地看着沃克。

“……别用这种眼神好嘛。”顶着见风含义浓郁的眼神，沃克生气地锤了他一拳。

见风没有说话，默默地吐了口血后说：“有什么事呢，昨天你来了没说话，我还以为怎么呢。”

“雪莱的事。”沃克重新坐下来，递给见风一罐饮料。

“怎么了？”

“她就要死了。”

见风惊讶地看着沃克的脸，她稚嫩与成熟矛盾地交织在一起的神情在说话时看不出什么变化。

见风赶紧用能力感知了不远处雪莱的身体状况，而得到的信息让见风更加瞪目结舌。

雪莱的身体太差了，差到了会让人惊讶于她竟然还活着这件事。

看到见风的脸色变化，沃克知道了见风已经知晓这件事。

“雪莱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差不多吧……为什么会这样的？”

“毕竟，她是个睡了几千年的睡公主呢。”不需要回忆，沃克便已回想起记忆中的情报。“就连现在学院也没有办法让人睡这么久还一点事情都没有，就算是几千年前的神器，放到现在也就剩下个文物的价值呢，更不要说是个冬眠的遗迹了……应该说，要不是建造那个遗迹的人下了大功夫在上面，还有她纯粹的精灵之血，雪莱她肯定睡着睡着就已经死了吧。”

“不过，就这样睡死了的话也许还更加幸福也说不定呢。不用让我这种人去折磨……”沃克自嘲地笑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见风只能说：“那……要我治好她吗？”

沃克摇头：“我想请你，让她死得不要那么痛苦。”

“……真的只要这样？”

“毕竟我再怎么努力，也消除不了她以前那些记忆呢。”为了说服见风似地，沃克说：“你知道吗，还在基地里的时候，雪莱身上开着几个不让愈合的伤口呢……腹部、后颈、尾椎……为了能方便地取出她的细胞什么的。”

“她能活到现在，也只是靠着那些药物来强行维持一口气而已了。而且，那些药对雪莱的效果也在不停地降低，再有个两三年的时间就完全不起作用了……到了那个时候，雪莱的身体只能逐渐地崩溃……”

“比起那种漫长的死法，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天堂、来世……之类的，能不能让她去那种地方？比起现在痛苦地活着，为什么不在下一辈子健康快乐呢，对吗？”

“……如果你说不把人的灵魂当面包吃的那种‘天堂’的话，那就没有了。”

“……哈？”

“学院很快也会说的……”见风耸耸肩。

“而来世？人死了，身体失去活性不能容纳了，灵魂自然也就跑出来了。然后，没了**的束缚，灵魂也就自然消散变成能量了……假若运气好，在灵魂消散之前找到了能容纳的**，那也有个‘兼容’的问题呢，能想起一个片段那都算好的了……”

“那……”沃克瞪大双眼，眼中满是绝望。

“哎哎。”见风把玩着罐头。“我也没说不帮你是不是。”

“只要你答应，以后对你的孩子好一点，起码态度别那么差，那么就不用担心你老婆的事了，我会搞定的。”

沃克再也控制不住，泪水自眼角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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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风并没有问沃克，如此随便地决定别人的生命是否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