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几十年的时间，那些黄毛番鬼怎么就连皇朝整个给打碎了呢？

一阵风吹过，冰冷的电流在真雄光滑的下巴上一闪而过，这使他条件反射般地皱起眉头。在真雄活动自己脸部的肌肉时，皮肤下的异物就和鞋子中的石子一样，使他难受。

真雄的表情突然扭曲，在他面前坐着的白西装男子放下手上冒着热气的杯子，一言不发地摆出了一副略带轻蔑的表情。

虽然面前的这个老人比他强上了几十倍，即使在周围的看守下这个老人仍能在一招之内取下他的性命，但他依然无法自已地摆出这副样子。

“嘶……我们说到哪了。”

男子摆摆手：“首先，是让你离开那个红色国家、外加换脸的报酬。”

——妈的，这些番鬼就会装上流。

真雄在衣服中掏出一个银色的小玻璃瓶，放在了桌子上：“‘药’。”

“真美呀。”男子拿起瓶子，在手心中欣赏着在液体中如同雪一般飞舞的银色颗粒。“效果怎么样？”

“哼……你不是知道的吗。”

第一个从学院中取得这个神秘药剂的弗雷德里克，最后被学院与政府联手歼灭，就连基地里所有人的尸体都被学院回收；第二个使用这个药剂的百里真雄，他这个掌权人直接被家族所抛弃。

——这么一想的话，这个药还真像是被诅咒了。

“有一个人试了这个药，看起来他能够控制其他人。”

——不过，能获得力量的话，又有谁会在意？

“控制？”

——或者说是“夺舍”？不过夺舍在英语里又要怎么说？

真雄思考了几秒钟，在脑海里查找合适的词语：“……其他人突然地，变成了试药的那个人——用英语来说的话？”

“……有趣。”男子命人取走了玻璃瓶。“那么，来说第二件事吧。”

“你找到了我——‘艾莫里卡’。现在我要问你，你找我是为了什么。”男子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侧头看着真雄。

真雄深呼吸一口气，将肾上腺素与怒气强压下去。

““仙人”——xianren，是这样读的来着——我承认，的确是很强。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男子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不过呢不好意思，我可是在军队里待过，以我这个年轻的后生、不成熟的角度来看，一个不会听从命令的强力士兵，那还不如十个听话的蠢蛋。更何况——”

他张开双手，四周的守卫身上也传来了无法小看的灵能压力，在数量的作用下，真雄也不得不暗自发力来对抗这股不悦的压力。

“就连非凡的灵能者，也不得不在金钱面前低下头呀！那么，告诉我，被家族、国家所舍弃的仙人啊，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我去和你合作？”

他的眼角弯了起来：“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直接让你‘主动’来‘合作’呢？”

周围的守卫将手放在了枪械的扳机上，身体开始绷紧。

“……”

真雄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是绝对不能在他手下撑过哪怕一招。

但是……

“我知道你和弗雷德里克合作过，你借给他很多的、嗯，‘灵能者’，是吧。”

“那又如何？”

“你难道不好奇，学院为什么要回收他们的尸体吗。”真雄直视着男子的双眼。蓝色的眼睛使真雄一时竟有种眩晕的感觉。

……

——“变成了别人”……真是有趣。

结束与真雄的谈话后，男子一个人继续翘着而两腿，坐在椅子上思考。

——思想的载体是大脑与灵魂……那么他们到底是如何“变成”了他人的呢？

男子眼睛的颜色逐渐褪去，瞳孔收窄，变得锐利。

“是时候给天堂打个电话了。”

——

——该死的西洋野人。

脸上的不适，与心中的不忿，外加上无法随意泄愤的憋屈，让真雄双手上的青筋都在跳动。

——没用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再加一把火。

真雄放下手机，“短信已发送”的字样在屏幕上闪动。

ps：25号答辩，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