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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棠下卿》 / 借月
,她握了握我的手,说:“今晚住家里吧,意棠还不知道你要去非洲,我想跟你说说话。”
“好。”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左卿这个姐姐为我做得够多了,远远超出了我的期望,我不愿意让她失望也不愿意让她担忧。
我陪左卿去买了菜,她挑了好多我喜欢吃的东西,我诧异地发现她已经对家事非常熟悉了,想必改变她的人就是习意棠吧。
我很羡慕她们,有这样的一个家庭,是一件我根本不敢奢望的事。
“等下我多做几个菜,你好像还没怎么吃过我做的东西呢,这次一定要尝一尝。”左卿进门之时还不忘炫耀一下她的手艺,这女人就是改不了爱炫耀这个特点。
我却眼尖地发现了有客人在她家里。
“今天有什么客人吗?”我问左卿。
左卿低眉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我当下就明白了,便说:“我先回酒店吧,今天就算了。”
左卿拉住了我的手,说:“你不想见一见你朝思暮想的人?”
我低下眉,扯开一个笑容,又将脚下的鞋子脱了下去。反正我都要走了,临走时见一见她也算是了一个心愿吧。
客厅里坐了几个人,我只认识宁潇和习意棠。
左卿拉着我介绍了人,我记住了她们的名字,并且看了出来这里面只有宁潇一个人结了婚。蓝蔚和习意蘅是一对,章之韵和木慕是一对,左卿跟习意棠是一对。而宁潇……单独一个人,然后还剩下了我。
我跟她们打了招呼,然后目光与宁潇相遇。我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忐忑了,至少看见宁潇可以笑着跟她说一句你好。
这么一群女人凑在一起,总是少不了话题。可是我总是神游太空,目光会不自觉地飘到宁潇的身上,我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宁潇跟她们聊得很开心,我一句话都不说,但愿能多捕捉到她的言语。她变了一些,更加有女人味了,也更加吸引人了。
左卿看见我老是不说话,便拉着宁潇去了一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左卿便又拉着我过去了,还对我说:“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装凄惨一点,这样她便能多注意你一些,我跟她说了你要去非洲……你自己多珍惜时间。”
我见宁潇倚在窗户边,便走上前去。
她问我:“什么时候出发?”
“下周。”
“要去很久吗?”
“恩……你会担心吗?”我还是不由自主想问这么一句,我只是希望她心里能多记挂我一些。
“当然……”宁潇只有这么两个字,我便知道她只是担心我这个妹妹罢了。
宁潇忽然转过身来,摸了摸我的头:“真的长大了呢,小时候比现在乖多了。”
她似是在责备我如今的不懂事,却又似在怜惜往日那种亲密无间的时光。
“今天陪我喝点酒,当做是为你践行。”
宁潇去客厅问左卿拿了一瓶红酒,拎着两个杯子就过来了,我们坐在阳台的小茶几上喝酒。
除了左卿中途过来看了一眼,便没有人再打扰我们。
这倒是我头一次跟她独处了,说实在的我有一些不习惯,我试图找回以往两人的相处模式却发现不能做到。
她举杯对我说了好多祝词,我一一应下来,然后把酒喝掉。
这么一来一回,似乎酒就没有停过,喝完了她就再去拿,不知不觉似乎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而那些酒,自然也下了肚。
她定然是有意买醉的,我知道她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喝酒的人,加之工作时常需要应酬,她善于喝酒却不喜欢,如今不管不顾地喝,心里头一定装了很多事。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便夺过了她的酒杯,“时间不早了,我扶你去睡一会儿吧。”
我扶起宁潇,宁潇的身子就酸软在了我的怀里,耳朵处的呼吸声混合着酒精让人迷醉。我多希望这一刻能久一些,然而我知道我不能。
我将宁潇扶到床上,替她脱了鞋子,再到外间去找左卿。左卿和那群人还在聊天,她见我出来,便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
左卿过来摸了摸我的脸,然后说:“你喝得不少,去洗澡睡觉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左卿说:“我想要……阳台那间。”
左卿自然没有反对,我便如做贼一般迅速洗了澡回到了房间里面。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多看看宁潇罢了,即使是我与她同床而眠,我也能感觉到彼此之间心意的差距。
睡觉之前,我偷偷吻了她,这唯一一个亲吻几乎让我窒息了,就算仅仅是唇瓣的贴合也让我心满意足。
我怀着美妙的心情在宁潇的身边睡去,可是半夜的时候,我的胃病犯了。
之前喝酒是空腹的,刚喝完还没有反应,而睡梦之中,胃痛就开始折磨我了。我不愿吵醒她,也不远惊醒左卿和习意棠,便自己披了外套去我的行李箱里面找胃药。病痛之中,我的意识有些不清楚,行李箱被我翻得不成样子也没有找到我装好的胃药。
只听得啪的一声,头顶的灯光便亮了起来,我下意识地遮住眼睛慢慢地睁眼去看面前的人,却是宁潇穿着她皱巴巴的衣服光着脚站在我前面。
宁潇走过来,沉默中帮我翻找胃药,找到之后便递给了我。我来不及去端水杯直接就塞进了嘴里。
她端了水过来,我正要去接,但是手却不受控制没有接住。
水杯碎在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