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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灼心》 / 失眠七夜
口吻说道。
——这这这、这人真的是我倾慕的姜灼吗?莫不是教什么鬼祟附了体?
怎的如此、如此不正经……
我面红耳赤地挡开那只手,一边抬眼看去,她不以为意地挪开了手,却转而又从下摆伸了进去,探到了我的腰侧,并且顺势在那一处来回游曳,肆意撩拨。
“呃啊……”我的力气被瞬间抽走,全部注意都落在了那只火热的手掌上,连她悄悄地从另一边进攻,拉开了我的衣襟也不曾发觉。
“姜灼,你……”等我回过神想要拉好衣襟时,却听她冷哼一声,手掌猛地用力——“刺啦”的裂帛声响起,竟是她硬生生将那件大红色的披帛撕成了两半。
“这颜色,真是刺眼。”漫不经心地张开五指,任由碎裂的布片翩然落地,她轻飘飘地说道。
这下好了,不仅要向颜珂解释我偷偷离府的缘由,就连这外衣被损毁的原因也要费心想一个合理的。
我不禁埋怨地瞪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却见她忽而绽开了一个轻柔的笑意,那笑带了点清妩的媚惑,又掺了几分勾人的邪气,教从未见过她此番神色的我,不由看得呆了。
这一晃神,便听“呲呲”两声,第二件正红色的喜服也寿终正寝,变成了几片无用的废布……
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我死死抓着身上最后一件浅绯色的里衣,不肯再让她得逞,同时转过头看了一眼房门,考虑这时候叫人进来的可行性。
哪知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笑盈盈地抚了抚我的脸颊,状似好心地解释道:“殿下放心,这个时辰,管事已歇下了,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就算那老妪不会来,别忘了丙三还在门口候着呢!
而我的那些暗卫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躲着,指不定就在听壁脚,多羞人啊……关键是,我分明是来与她了断的,怎么好端端地就、就这样了?
“快、快停下,本王要回去了!”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推开她,我咬牙说道。
“回去,回去做什么?与那傅公子行妻主之责?呵,休想。”她哼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将我锁在怀里。
“姜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瞥了一眼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喜服,我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无力。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找她,现在却是脱身不得了。
“做……想做的事。”她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说道,教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74章承诺
我做了一个梦。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过去支离破碎的片段。梦里有我自己,有邝希晴,有颜珂,甚至还有卢修竹和邝希昭,偏偏没有我最想看到的人——姜灼。
就好像,她在我的世界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吓得骤然惊醒,浑身酸痛,无力坐起,只好大口大口地呼吸,平息犹自过快的心率。
记忆在这一刻迅速回笼,教我陡然间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适到底是何缘由。
那些迷离的眼神,暧昧的喘息,狂乱的纠缠……一切的一切,绝不是我的梦境,而是切切实实发生的事情。
本打算与姜灼做个了断的我,最后却莫名其妙地与她共赴巫山;解不开的牵连,反而羁绊更甚。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顶上的帐幔是喜庆的红色,空气中的熏香是我的房里常用的味道,就连铺着的被褥也是我最习惯的厚度——这是颜珂特意为我大婚布置的喜房,而不是那个酒气熏天却教我舍不得离开的房间。
那个与我痴缠彻夜的人已不在身边。
心在一瞬间如坠谷底。
“殿下,您醒了?”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榻边淡淡响起,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
侧眼看去,身着银红色吉服的男子垂手而立,恭敬地候在离床榻一尺开外的地方,也不知道在那里守了多久。
“你是傅……”我清了清嗓子,忽然想起他早就强调似的说过自己的名字,如今我已是他名义上的妻主,也不好再生疏地叫他傅公子,没得教人察觉我与王夫关系冷淡,对谁也不利,于是硬生生改口道,“蓁蓁,现在是什么时辰?”
他抬眼看了过来,似乎对我叫了他的名字很诧异,又有几分高兴,连忙回答道:“回殿下,辰时刚过。”
——至少我还没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不过也差不离了。
还好上头没有长辈需要敬早茶,起得晚些也碍不着事儿,顶多教下人嘀咕两句年少轻狂不节制的闲话。
“昨晚……嗯哼,你怎么会在本王房里?”我有心向他打听一番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却又有些顾忌,只好含含糊糊地带了过去,端看他如何回答——毕竟他是我的王夫,新婚之夜我撇下他去找别人,还彻夜未归,不啻于是在打他的脸,若是教王府的下人知道了,只怕他这个正君的威严便只剩一场笑话了。
与姜灼的事,虽不是我自愿,到底也是发生了。说实话,我并不后悔,只是面对傅蓁蓁时才有几分羞愧——无论如何,总是我负了他。
“早上丑时还差一刻,是殿下的护卫把殿下送回来的,那个时候殿下您已经睡着了,奴不敢叫醒您,便守在边上,直到您醒来。”他小心地走近床榻,撩开床幔,轻声问道,“殿下可要沐浴?热水已经备好了。”
照他这样说,该是姜灼在我熟睡时悄悄将我送了回来,神不知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