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陌颜皱眉，“好。”

冯敬皖离开后苻陌颜给莫子凌拨去电话，电话提示用户关机，她拧了下眉头挂了电话重新投入工作。莫子凌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躺了一上午，睡醒后开机大部分都是祝贺她的短信，她逐个回复了谢谢。起身走到窗边，她拨了个号码打过去等着对方接通。

苻绵宇没想到会接到莫子凌的电话，语气难免疑问，“莫小姐找我有事？”

“我想麻烦苻先生带我去见一见你爷爷。”

“莫小姐要见我爷爷？二姐知道吗？”

“她不知道，也请你不要告诉她。”

莫子凌昨晚的公开告白苻绵宇是知道的，他一方面替自家二姐高兴一方面又替她担心，毕竟苻陌颜还没能摆脱婚约的束缚。可当莫子凌直言要见苻云伯时，他第一反应是不能答应，但还是没有拒绝莫子凌的要求。

挂了电话，莫子凌慢悠悠晃进卧室挑选得体的衣服，试了几套后选定了深蓝色长裙，换好衣服又化了个精致的妆，等一切做完她才承认她是紧张的。主动去见苻云伯毕竟是冒险的，但冒险好过这种没休止的等待，至少让她为她的爱情做些什么，哪怕无用。

天气转暖，阳光一向很好，她抱着一杯温水坐在飘窗上晒太阳，懒洋洋的又给她晒出了困意。不是没有得奖后的喜悦，而是喜悦被感情了替代。她在脑海中设想了很多见到苻云伯的画面，开口要说的话可能遇到的难堪，她不想到时候自己显得过于狼狈。

很长时间过去，她以为苻云伯今天不会见她了。水杯里的水冰凉，她起身去厨房重新倒了杯水，刚出来就听见了敲门声。门外站着的是苻绵宇，见到她后笑着举起手打了招呼，这才说道，“爷爷让我来接你。”

她点点头回身拿过沙发上的包，“走吧。”

开车的苻绵宇从后视镜里假装无意的去打量莫子凌，莫子凌微侧的脸让下巴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突然间想到了他二姐笑起来时的眼睛，轻挑上翘迷人好看。他开口问道，“莫小姐昨晚说要等的那个人是我二姐吗？”

莫子凌将视线从窗外转回来，答道，“是。”

“你不怪二姐瞒着你订婚还这么长时间没有找过你吗？”

莫子凌笑了一下，煞是好看，“怎么会不怪。可如果连苻陌颜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又能做什么？”

“你应该早些把你的想法告诉二姐，二姐也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莫子凌摇摇头，“她既然不告诉我我又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是一句赌气的话，但她承认她的确有过这样的心理，因为等待太过磨折。

“我爷爷其实不凶他只是看起来比较严厉，不大爱笑。”苻绵宇适时的换了话题，又问道，“我二姐真的不知道你来找爷爷吗？”

“不知道。”

“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她那么紧张你，万一为了你又和爷爷顶撞就不好了。”

苻绵宇虽然没说什么，但听在莫子凌耳朵里还是一阵暖意。在苻陌颜所面临的困难面前，她总感到无力，所以才会选择等，可有时候她也想做一回勇士，千山万水只为苻陌颜而来。

车子开进苻家大宅苻绵宇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就算不告诉他二小姐，他二小姐下了班还是要回来，他完全猜不懂爷爷的心思。老钟打开大门领着莫子凌上二楼到了书房门前，抬手在房门上敲了两声才转动门把请她进去，莫子凌欠身致谢踏进了苻云伯的书房。

莫子凌皱了皱眉面上一片平静，但莫名的还是感受到压力，她上前礼貌开口，“你好，苻老先生，我是莫子凌。”

“坐吧。”苻云伯丢下手里的书审视了她两眼，笑道，“我没有想到你会主动要求见我。”

“我只是想让苻老先生知道，我并不比冯先生差，也可以给苻陌颜幸福。”莫子凌开口笃定，她直视苻云伯眼里没有怯意。

苻云伯敛了笑，神情轻蔑，“陌颜需要的你给不了，她的世界更不是你能高攀。幸福？我同样可以给陌颜创造。”

莫子凌稳了稳呼吸，她承认苻云伯的话让她觉得难堪，但她还是尽量维持镇静，“可那不是颜颜想要的，您不可以把您以为的强加于她还说是为她好？”

“想要的？她很小的时候喜欢洋娃娃，现在不也不喜欢。时间会慢慢让她更换许多喜好，同样也包括你。”

“那至少现阶段我是她最想要的。”

“所以你们的感情就只维持这一段时间？”

“不是。”莫子凌显得有些激动，“我爱她，会一直陪着她。”她避开苻云伯的视线，微拧了下眉，她的情绪似乎完全被人掌控，稳了稳心神抬眼又道，“我未必是适合她的最好人选，但冯敬皖更加不是，以颜颜的性格越是压着越是不会妥协屈服。”

苻云伯没说话，书房里一时只有摆钟的滴答声，每数一次秒莫子凌心里就紧上一分，可退却她又不甘心，只能咬着牙迎头而上。许久后，苻云伯那张寂静无波的脸上扯了一抹笑，“你很聪明。”

莫子凌一愣，答道，“谢谢。”却被苻云伯极淡的瞥了一眼，她立马僵住红了脸。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证明自己，让我看到你优点放过陌颜？”

“是。”

“陌颜现在不是在跟我较量。”苻云伯看着莫子凌，眼有深意，“从小到大陌颜想做的事都会做到。”莫子凌看着他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