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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棱镜门之赤北空山》 / 锚铁被金钱油炸过的现实社会!
在匆忙的人群里,丘西碰得昏头转向,再加上尿急屎涨,憋得他满脸通红,手脚发抖,憋得相当难受。丘西看见老大爷从厕所门里出来,他想都没想,看都没看,就顺从的沿着大爷出来的门走进去。因为他相信老大爷丰富的生活阅历和过硬的生活作风。没想到,老大爷也学坏了,经不起这个社会的诱惑,经常泡在天上人间。当丘西习惯性的出示他那正儿八经的“□□”的时候,就像警察抓捕犯罪分子亮出家伙一样麻利,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一片茫然,男人用的“汤勺”飞掉了,那一间一间黑屋里传出响亮的讥笑声,吓他一身冷汗。在慌忙之中,丘西把排到“管管”里的尿液活生生的憋了回去,那是憋的相当难受,差一点憋过气。尽管他迅速的将“□□”塞进裤裆里,但是,还是有几滴尿液**裤裆,那是收不回去的个别积极分子和自由主义者,没有集体荣誉感的家伙,那是没有办法的,这个社会总有这样的人,就像汽车开得欢的时候,尽管踩死刹车,也会往前冲出一段距离,抛头露面。哪怕憋出前列腺炎,丘西也要憋住,男人不能在女人的地盘上撒野。
命根子为什么见不得阳光?它只喜欢偷偷摸摸的在阴暗的角落里快活?是不是它只有在无耻的时候撒欢?丘西手忙脚乱,来不及扣裤扣,“□□”丢了也就丢了,只要不丢赤北空山人的脸,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亡命的跑出来,原来老大爷是厕所保洁工。
丘西心里的委屈,满脸的尴尬,还有那个被尿臊味浸泡过的心,在悲凉的人生道路上哭泣。生活就是这样吓唬一个孤儿,捉弄一个孤儿,玩耍一个孤儿,让一个孤儿洋相出尽。在常人眼里一件很简单很简单的事,摆在孤儿面前,却是一道天堑。他要一次一次的学习,一次一次地观察,还要思考和总结,方能学会。
虽然丘西愚顿,但他喜欢思考,他反应迟缓,但他勇往直前。他走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像走在满是地雷和陷阱的阵地上,畏手畏脚,胆战心惊。但是,他定神细视,认真总结,既不随意也不随便,总是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生怕把一个年轻、漂亮、时尚的脸在北京城弄丢了,只剩下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赤北空山人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乱窜,那岂不是一个流浪在外的孤魂野鬼。
生活没有因为丘西可怜为他抛出橄榄枝,更没因为他跟不上时代步伐而停止,而是毫无人性的拽着他的两条腿,像拖麻布口袋一样,满北京城乱跑。北京的沙尘暴就是这样得来的。
北京有植树造林治沙的满腔热情,丘西也有,他有豹死留皮的精神,在北京城度过了第一个冬天。在苦难中他学会了珍惜,在前进中他获得了自信,在公交车上,在地铁上,他懂得了谦让。总之,他的人生旅途上,既不坐着放松,也不合眼养神,更不敢溜达一路的风景,总是树起他那一高一低的两只耳朵,听播音员悦耳的声音:“下一站是幸福路桥,不下车的往里走,要下车的到门口来作好准备。”
一路上,丘西总是神不守舍的望着环卫工人,直直的盯着环卫车。他觉得自己很像环卫工人方向盘下的环卫车,不分青红皂白,将一路的东西统统吸收。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把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像环卫车翻倒垃圾一样统统地倒出来,他就是那个拾荒的孤儿,围着“垃圾”翻找,筛选,擦拭,有用的他刻在了记忆里,不能用的他也就毫不犹豫的倒进了护城河。护城河里的垃圾和淤泥都是丘西**的,谁拿他都没有办法。监听器没有抓拍到他往护城河乱倒垃圾的把柄,“外交部长”牛水灵也不好发言。
丘西躲在天子的脚下,**着北京城人恨之入骨的勾当——乱排垃圾污染水源。谁知道呢?说实话,一般人把垃圾抛散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把心里的垃圾倒进护城河那是文明而有高度觉悟的人**的事;孤儿的眼泪漫过护城河也无妨,因为**闺女吃光了他们的口粮,孤儿不得不把肠肠肚肚里的怨气排进护城河掀起惊涛骇浪,只剩下一颗**净的心;警察那铮亮的手铐铐得住一颗上进的心,法院也可以在孤儿的背脊上烙下“违章”二字,但是,要审判一个灵魂**净的孤儿,只为往护城河倾倒心灵的垃圾吗?
越审判,灵魂越铮亮!
每条路上的景色丘西都努力的记在心里,记住载他开往终点的每辆车的颜色和标志,记住一路的气息。就像北京人手里的狗,不停的在前进道路上作标记,一条赤北空山狗多么勤快啊。这条狗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闭上眼,嗅着味儿,在来回的路上游荡。游荡的路宽敞安静,丘西总感觉那高低粗糙的路面在按摩他烦躁的心,是那么的舒服,是那么的痛快,振奋不已。一路上作标记是文明还是不文明,狗没注意到,也没心思和闲心去思考。但狗的眼睛里、耳朵里、心里,只有他要追踪的目标——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他自认为无限的追踪事业中去,尤其不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