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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棱镜门之赤北空山 / 锚铁

、老老实实的做人,不能让左邻右社的人感到厌烦,不能让孩子们感到恶心;如果他们人还没出赤北空山,谩骂声就震碎了他们的脊骨,口水就淹到了他们的脖子,手指就戳烂了他们的后颈窝,赵桂芝、金国泰、张英的脸难道要夹在大腿间活人吗?金永锋的坟墓要被人撒上牛尿?这就是一个所谓的荣归故里的孩子要**出的人事?

赤北空山——我们的家乡,一个都多么让人敬重的称谓,她饱含着多少深情厚意,她容得下儿女们的索取,容得下儿女们的悲欢离合,却容不得任何儿女对她的羞辱,容不得任何儿女对她的践踏,因为北空山是我们的母亲。

赤北空山——我们的家乡,任何儿女不可以在她的面前显摆,任何儿女不可以在她的面前耍能耐,这里不是儿女炫耀的地方。炫耀只属于蝴蝶,只属于花朵,不属于金家儿女。赤北空山只允善良和友爱发光,只允许勤劳和奉献发热,欢迎多做点比说什么都强的地方;如果你硬要把你的才华、财富、名望拿出来显摆,那就莫怪赤北空山父老乡亲们围观,他们赶出肥壮的猪,放出雄壮的牛,把你的显摆在铁蹄下的屎尿里踩得稀巴烂,那就再也拾不起来,拾起来也是尿哄哄,屎哄哄,惨不忍睹。

金家儿女,千万不要把人们对你们的仰慕和崇拜拿出来炫耀,亲爱的国泰平安富强永远记住:你们是赤北空山这片土地上的儿女。

如雪覆盖的白发装缀着赵桂芝苍老的容颜,一个严肃慈祥的老太婆被孙子们扶坐在椅子上。孩子们围住她,把采来的山花给她戴在头上,做成花环挂在她的胸前,一位戴着鲜花的大英雄坐在孩子们的中间,孩子们围着她开心地笑,开心地叫,飞快的旋转。

在这个世界上,赵桂芝要的不是长命百岁,而是孩子们爽朗的笑声,她就心满意足了 。

第30章 男人不能在女人的地盘上撒野

在北京城做点事真的很难,尤其是丘西,他害怕出门,认不得路,又吃没文化的亏。他分不清北京城的南是那个难,他不晓得北京城的二环是那个二,他不知道北京城的前门是那个门,他不懂得北京城的四合院是什么怨,他只知道在北京城的一个地方,有座古老的红房子,红房子前面有几座小桥,桥前面有一条宽敞的马路,走过大马路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广场,广场中间有一根亮亮的、高高的、滑滑的杆子,杆子上有一面血一样红的五星红旗。他只知道这个地方,他也只认得这个地方。每当他在北京城迷失方向的时候,每当他的行为偏离实际轨道的时候,每当他低下的行为即将爆发的时候,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向这面鲜艳的五红旗靠拢。只要站在五星红旗下,他就找到了自己,他就有了方向,他就找到了回家的路。

丘西出门办事除了要把去的方向弄错,迷失在这条街那条巷之外,最让他恼火的是找不到厕所。就是找到了厕所,他也不会男左女右,不会看图识字入厕。他辨别男女厕所的最快方法是看进出的人,二是看有没有男人用的小便池,也就是挂在墙上的白色;汤勺;。当他发现没有男人用的小便池的时候,虽然大事已晚,但是他还不得不手忙脚乱的往外跑,就像树林里受惊吓的兔子,往外窜一样。有一次,他弄错左右,接着又弄错头像,进了女厕所。当他逃出来的时候,正好与一位女士在门口相撞,撞在女士弹簧一样的胸口上,把他狠狠地甩到北京城的上空。丘西既高兴又害怕。他高兴的是:遮住太阳眼睛的不是人的手,而是像云、像雾、像沙、像心里的一层阴影浮在太阳的脸上。他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人类的贪婪。他用嘴吹,用手拔,用脚踹,想赶走乌云,亮出阳光,发出温暖,但无济于事,他就趴在似云似雾似沙的上面使劲儿打滚,没命的挣扎,想把那玩意儿整出一个洞,让人们看到蓝天白云。没想到,啪的一声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梦破灭了。却满嘴是血,眼睛直冒金星,耳里轰隆隆作响,像一个睁眼瞎,找不到东南西北。他沉住气,忍住痛,洗耳恭听:“臭流氓,死不要脸。”

那位女士在他的脸上印了一座五;

丘西害怕的是:北京城上空似云似雾似沙的东西,要么是丘西没有文化造成的,要么是女士没有包容留下的。总之,人类的不文明就是地球的灾难,连绵不断的阴霾笼罩在人们的心头何时是个头。

丘西挨了打,他没有哭泣,也没有抱怨,更没有仇恨,反而觉得很开心。因为他没有父母还能来到首都北京,那已经是争光耀祖了。他爬起来,摸摸火辣辣的脸,继续寻找厕所。

畜生拉屎拉尿会顾忌什么?随地大小便。但是,丘西是人,他不能随地大小便;可是,人不把赃物拉出来,就会憋死,会一生脏臭。环卫工人宁可看着他憋死,也不会让他随地大小便。一个城市的形象要高于个人的安危。

丘西再次来到厕所边,他远远地远远地站着审视那个奇妙的怪物,就像盯着一个巨大的□□,心都缩小了,就谨小慎微为的向厕所靠近。赵桂芝告诉他,“出门在外,眼睛就是师傅。”眼睛能看清一切事物的真相吗?肉眼能看清这个失去诚信、狡诈多变、诡计多端的社会吗?尤其是丘西,他既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世面,一个赤北空山的孤儿,他拿什么判断这个社会?他拿什么相信这个社会?再说,读古书的也未必看得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