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这样文雅端庄的夫人的儿女怎会差？便道：“麻烦夫人今天走一趟了。当家的十四才回来，中秋过后我再给你递信。”

谢夫人握着殷秀娥的手又说笑谈论儿女后才离开，殷玉珩躲在客厅外的窗下，听到谢夫人告辞的话后抽身躲开，很是惆怅的回到自己房间，站在穿衣镜前转了两圈。

打量镜中的自己，个子虽不算矮，但这身板儿完全就是未长成的小女孩儿嘛，身体刚开始发育。十五岁，才初中毕业，婚嫁还早得很。想到这是早婚早育的古代，登时无奈至极。她穿来后信奉的是“随波逐流”，现在特别的想奋起叛逆一回。李霁固然不错，但她当真不喜欢。

要是蔺玉妍在家就好了，至少还能和她唠叨唠叨。

殷秀娥送走谢夫人，回房后叫来熟悉京城的张大娘和夏妈妈，让她们找相熟的人帮忙打听济宁侯府的事，尤其四公子李霁。

“谢夫人治家很严，我们这些下人只怕打听不到什么内幕消息，夫人不妨问问霍国公，他人脉广，兴许能问到你想知道的。”张大娘提议说。她倒是有几个朋友在高门宅院里做粗活，不过都不在济宁侯府。

“我想想，”殷秀娥说，霍傲那里是要走一趟，还有宁远侯府，可借着求助询问北地婚礼的事，打听一下李霁，她自己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在这上面很是谨慎。“你们说说，这李四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四公子在京城高门子弟中风评颇好，和谢夫人一样是个精通诗书音律的文雅人，吹得一手好箫。和他从武和走恩荫路子的兄长不同，已考中举人，就等后年下场了。他师从名师，怕是稳了。”

这些最基础的消息，各家各户都知道，不过殷秀娥才来倒不甚熟悉，现在听夏妈妈说他是个读书人，好感又增了一层。“这么说来李四公子是个才华出众的世家公子？”

“外边都是这么说的，我想应该不差。”张大娘说，“照咱们府上现在的情形，和济宁侯府结亲已是高攀，若是四公子中了进士，只怕珩儿就配不上了，夫人，你可要抓紧了。”

“这是珩儿的终身大事，我得好好想想。对了，这事儿还没定论，你们可得为我保密。”殷秀娥谨慎，没定下的事绝不流到外边去。

张夏两位妈妈都是在大户人家家里做过事的老人，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明白，这嫁人对女人来说是第二次投胎，可不得谨慎些？”

都说李霁不错，不过殷秀娥还是决定再找相熟的人家问问，有备无患。

说笑谈话间，门房来禀说蔺大夫来了。殷秀娥放下手里的活儿出去接人，见到人后轻声笑问道：“来了直接进来就是，不用那么见外。”

蔺九客气抱拳回礼说：“哪里，该有的礼节还得有，不经通报直接进门太无礼了。这次来是请几位后日到我家来吃乔迁酒。顺带想向您借一借莫大娘，有她在我这酒席才拿得出手。”

“恭喜你了，到时候一定来。莫大娘现在在厨房，你先到客厅等会儿。”殷秀娥引他到客厅等着，命小丫头去把莫大娘请来。

殷秀娥离开后没多会儿，莫大娘便到了，蔺九说明来意后莫大娘欣然应允。“我来还有一件事要说，我准备和莜素成亲，办过乔迁酒后我准备我会带她回武陵山见叔叔祖父，到时候在老家办婚礼。”

莫大娘惊讶万分，问道：“怎么这么突然，没一点预兆？”

“她正好脱离奴籍，我正好买了宅子，我们两个年龄也不小了，在一起过也合适。晓得您关心她，特地来和你说一声。”蔺九抱拳朝莫大娘一拜。

莫大娘心中欢喜，面上不显，道：“你们两个郎才女貌正好相配，又都是可怜的，在一块儿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蔺九的才能她清楚，将来不说大富大贵，但日子不会太差，以莜素现在的身份嫁他，还是高攀了。

“日后我定会和她好好过，到时还请大娘来喝一杯喜酒。”蔺九严肃起来，和平日里的模样截然相反，很像清贵的世家子弟。

莫大娘和殷秀娥告了假后，便跟随蔺九去了他的宅子。在京城短短一月，他结交到不少朋友，下至普通街巷的老百姓，上至宣德侯府这样的勋贵人家，听他报了酒席桌数后，莫大娘想了一会儿，“只怕还得请些人来帮忙，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个大娘放心，明天左邻右舍都会过来，需要买什么你尽管提，要怎么办席你也尽管说。”蔺九完全相信莫大娘的手艺。

“那我就开始拟单子了。”莫大娘说。

晚饭不是莫大娘做的，殷乘风只尝了一口就问殷秀娥莫大娘怎么不在。“小九要办乔迁宴，请莫大娘过去帮忙，得后天才回来。”一家人都吃惯了莫大娘做的菜，换了口味觉着不习惯。

☆、心结

“蔺大夫果然能干。”殷乘风说, 想他在京城买房置地那会儿, 花了好久的功夫。饭桌上的菜虽比不上莫大娘做的，但还算美味可口, 不至于到食不下咽的地步，他瞧着弟弟妹妹们心事重重的模样，决定等用过膳后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