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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退退退退下! / 布丁琉璃


些凌乱地想:本宫是那种会去观察狗鞭大小的人么?!

她费了点功夫,才将被越瑶带偏的思绪扳回正道,轻声道:“越姐姐,沈玹的东西我不要了,你替本宫还回去罢。若是被沈玹发现我弄丢了他的东西,再坏的结果我也认了。”

“为何呀!”越瑶着急道,“若是殿下担心事情败露,臣可以给殿下想办法的,随便用什么鞭顶上,风干了十年的东西,他能认出真假才怪!”

“并非这个原因。”萧长宁将视线投向遥不可及的远方,浅浅一笑,说:“而是本宫觉得,不需要再拿这个威胁他了。”

“殿下不为自己谋退路?”

“越姐姐,嫁去东厂的这几个月,本宫只明白了一件事:本宫目前最大的威胁,并非沈玹。”

“你……”越瑶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面上满是不可置信,后退一步道,“殿下你,该不是喜欢上……”

“没有!”萧长宁忙矢口否认。

越瑶盯着她看。

“真没有。”萧长宁又重复了一遍,只是目光有些许躲闪。

越瑶长叹一口气,将萧长宁绞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无奈道:“好罢,殿下的事由殿下做决定。只是臣这儿有几则消息,若是殿下听了仍决定要站在东厂这一边,臣绝不阻拦。”

第23章 试探

“沈七是十三岁净身入宫的,前几年的表现并不突出,三年后才调入司礼监当差,并传闻与一名宫女结成对食。”

说到这的时候,越瑶颇为担忧地看向萧长宁,“此事你可知情?”

此时正值隆冬,天气阴沉,寒风凛冽,枯枝横斜的瓦楞间仿佛凝着一层霜,慢慢的,这层霜也洇进了萧长宁的眼底。她似是吸着了冷风,忽的呛咳了一声,手无意识地揉着鼻尖,说:“现在知道了……越姐姐,你继续说。”

越瑶唇瓣轻启,本来还想劝长宁看开些,勿要陷得太深,但萧长宁自小聪颖,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被越瑶咽回腹中。

旁人的故事,她插不了手。

“沈七在司礼监做了不到一年,侍奉先帝出城秋狩,也不知在那里犯了什么事,回来后便被掌印太监罚以鞭刑,贬去了殿下的洗碧宫。”

“此事我已知晓,越姐姐能查出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么?”

“当年的掌印太监早死了,已无从查证。不过,据说从秋狩回来,沈七的性格就大变样了,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神秘莫测。”

越瑶蹙起细眉,显然也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他以前为人低调,去东厂后却如鱼得水,在前提督的教导下武学造诣精进奇快,并改名为‘沈玹’,不到两年就成为了东厂支柱,从各处笼络了以林欢、方无镜为代表的番子头目,又过了两年,前提督病逝,沈玹接管东厂,越发张狂乖戾,东厂在他手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那,那个对食的宫女呢?”萧长宁忽的打断越瑶的思绪,小声地问。

“沈玹去了东厂后,身边便再没有女人了,那个宫女不知所踪,约莫是断了往来。毕竟沈玹心怀野心,坐到了那样的高度,自然不屑于一个宫女的垂青了。”

萧长宁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不管他曾经如何,至少现在身边只有她一人了……

然而,这诡异的安慰只冒出了个苗头,又被她狠狠掐灭。她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萧长宁,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沈玹若真有过对食,那便是他始乱终弃,你能保证将来的自己不会重蹈覆辙,如那宫女一般被他遗弃?

“对了,殿下,还有一事臣一定要告诉你。”越瑶性格耿直,并未看出长宁心中的纠结,只拉住她的手,凑在她耳边小声道,“下个月年底太庙祭祖,殿下可知道?”

“往年惯例,自然知道。”

“到了祭祖那日,锦衣卫开道,东厂护送,两大阵营针锋相对……臣希望殿下称病在家,莫要去现场。”

“为何?”

只是短暂的一瞬,她脑中灵光乍现,瞳仁微微一缩,道:“祭祖是太后和锦衣卫设下圈套,为的是对付东厂?”

越瑶道:“具体内情如何,臣并不是很清楚。长宁,你知道我的北镇抚司一向中立,从不参与党派之争,霍大人的行动布防乃是至高机密,我无法窥知。”

萧长宁点点头,心脏鼓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片刻,她眸色一动,问道:“既然是机密,越姐姐从何得知风声?”

越瑶抱臂倚在墙角,凝重道:“方才太后召见,突然要将我派去开封府缉查,并特意嘱托我,无论京师有何动静都不许擅离职守。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便是再傻也该猜到了。”

“不对。”萧长宁忽然出声。

越瑶疑惑:“哪里不对?”

“太后知道你同本宫关系亲密,又怎会当着你的面放出风声?难道就不怕我参与其中,使她功败垂成?”萧长宁将微冷的指尖拢入缀了细绒兔毛的袖中,呼出一口冷气,“她明知如此而为之,只有一个目的:是借你的嘴来试探本宫呢。”

越瑶仍是不懂,眨巴着凤眼问:“试探什么?”

“试探本宫会不会向沈玹通风报信,亦是试探我是站在太后一党,还是阉人一党。”萧长宁垂着眼,望着小路上的水洼,似笑非笑道,“若本宫给沈玹报